记起来,嘴里大叫着,“不记得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
我只知道容离你是流氓,伪君子,小人,趁我喝醉占我便宜,你混蛋!”
她一激动,批判他的形容词一下子丰富得很,一个个用的顺溜极了。
“可我记得很清楚,昨晚上是你抱着我不放,哭着求我的。
”男人的性格里总有恶劣的一面,她把他难以忘怀的昨晚形容得那么不堪入耳,心里便真的动了怒。
“你胡说!”她红着眼睛脸蛋儿,又丢过去一个枕头,“你胡说你胡说!我就是疯了也不要你!”
容离凉凉睨着她,“温馨,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
她气得银牙紧咬,手边没有了“弹药”,她又去找,目光掠过床头一样深灰色的东西,她忽然愣住。
定睛一看,那是
她送他的围巾!
她知道容离有洁癖,衣物什么的从来不会放在床上,围巾搁在床头,叠得整整齐齐,显然是刻意为之。
126他他他
围巾送他以后,几乎每天他都会戴着,当时她还为此暗暗高兴。
而后来分别后的几次见面,他没再围围巾,她自己也忘了围巾这回事。
他把围巾放在枕边上……是为什么?
她突然安静下来,盯着某个地方看,容离疑惑地挑下眉,顺着瞧了过去,双目一滞。
围巾是仅剩的几样与她有关系的物品,他特意放在那儿的。
昨夜一回来先是帮她洗澡,后来就上了床,围巾他早忘到九霄云外。
容离目光微沉,凝着她黑发半掩的侧脸,她看到了,会怎么想?
心里生出个猜测,可温馨不敢向容离求证,她害怕是自作多情,问出口,极有可能是自取其辱。
轻轻屈起手指,眼底的光芒如流星一闪而逝,纤长绵密的睫毛黯然垂下,在白皙肌肤上落下浅浅的扇贝阴影,温馨内心自嘲一笑。
她总是这样,有点蛛丝马迹的,心里便会生出傻傻的期待,自以为是。
一条围巾,能代表什么?
强迫自己掐灭掉可笑的念头,温馨整个人被黯然笼罩,她背对着容离,语气冷淡。
“我要回去了。
”
他设想了无数句可能有的对白,而她却一个字没问,容离有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