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常,她绝不会坦白直言。
容离刚刚缓过劲儿,一听她这么问,心头微微一动,“你一直在等我?”
嘴巴有些干干的,她舔舔唇,低喃道:“嗯,我等了好久,你都没回来。
”
“等我做什么?”
他很想知道答案。
可她却很会教人失望。
“我渴,要喝水。
”等了半天,她给他一句要喝水。
“你告诉我,为什么等我?”他轻哄道。
“要喝水。
”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才能喝水。
”他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多么孩子气。
温馨又开始乱扭,“水,我要喝水!”
“……”
容离第一次感到挫败。
给她倒了温水,又喂她喝下,纡尊降贵地伺候完她以后,他试图再追问,温馨怎么也没再出声。
搂紧小丫头,容离心间滑过一抹自己也难解的失望。
他想要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呢?
“容离,他们给我钱,叫我离开你……”她无意识地喃呢。
其实她昨天一直等他,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
虽然她声音小小的,可他听得一清二楚。
凤眸里冷芒乍现,他问她:“谁给你钱?”
但温馨已经在感冒药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反复琢磨着她的话,容离眸光渐冷,如凝结了冰雪。
看来,有人多管闲事了!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翌日,天蒙蒙亮,温馨就醒了。
她舒展手手脚脚伸懒腰,刚一动,环在她腰间的臂膀便紧了紧,愣了一下,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床上多了个人。
容离什么时候回来的?!
显然,昨晚发生过什么,她已毫无印象。
“容离,你什么时候……”
“再陪我睡儿。
”他打断她,命令道。
原本他可以在美国多停留一段时间,在接到乔婶电话说她生病后,他一处理完公事就风尘仆仆地赶回来,都没怎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