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什么?”
杜曼擦着脑门,将那句“以为你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将军”强行咽了回去,改为胆战心惊地询问。
“我现在,不小心知道了您的身份,您应该不会……杀我灭口吧?”
“呵,”祁枭野冷傲孤俊的眉峰略略舒展了些,“如你所见,我是特战队指挥官,不是恐怖分子。
”
“那就好,那就好……”杜曼拍了拍胸脯,“您随意,随意发挥,有任何需要我配合的地方,都尽管说尽管提。
”
祁枭野点头,捏着手里的黑色签字笔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现在就有。
”
杜曼眼睛一亮,“您说。
”
“闭嘴。
”
谈话的间隙,任务已接近尾声,画面显示布莱德成功潜入巴拓所处的休息区。
在巴拓掏出手机的同一时间,布莱德举枪瞄准打穿了他的手腕。
手机“啪”一声掉落在地上。
埋伏不成反遭偷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巴拓不知所措。
他仰眸望着布莱德陌生的脸,颤抖着唇瓣询问。
“怎么会这样?你们是什么人?是祁枭野花钱雇你们来的吗?祁枭野人呢?他在哪儿?祁枭野怎么没过来?”
一堆问题吵得布莱德脑瓜疼,他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上前一步,狠狠踩住巴拓鲜血淋漓的右手。
在巴拓凄厉惨绝的哀嚎声中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在掌心里颠了颠。
“你想让祁爷过来?”布莱德声色轻蔑地嗤笑了声。
“要不是因为那个破香水害死了祁家老爷子,你以为你和许南天这辈子会有资格见上祁爷一面?”
布莱德半蹲下身子,捏着手机狠狠地拍了拍巴拓的脸。
“我告诉你,你们两个,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巴拓脑子一僵,视线扫过布莱德身后的七个特种兵,手里的突击步枪无一例外地瞄准了他。
他自知逃跑无门,垂落下头颅。
“是我和许老板大意轻敌,小瞧了祁爷,现在我落在你们手里,无话可说。
只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
“这怎么行?”布莱德瞥了巴拓一眼,“我听说你很有本事,差点一枪子把祁爷给崩了。
这么有种的男人可不常见,我想和你比划比划,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