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心珍视的美梦,终究还是变得支离破碎了。
门外的巴拓等候了许久,目送着黎萋萋和祁枭野消失后院尽头,祁枭野的人也尽数离开,才跑回大厅,连扛带抬地把许南天带去救治。
阿泰和林柯都不在,祁枭野只能自己开车,他直接把黎萋萋放在副驾的位置,伸手帮她系上安全带。
看她红扑扑的小脸泪痕未干,祁枭野侧脸贴上她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放心,乔骁没有打中许南天的要害,血流得多但都是外伤,死不了。
等他撑过这场,新街口的赌场都是他的了。
”
“你知道?”
黎萋萋看着祁枭野绕过车头,弯腰坐上驾驶位。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了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后将烟雾缓慢地吐出窗外。
“嗯,乔骁冤枉他还折磨他,乔四爷肯定会依着乔琳娜的意思交付赌场,算作他的医药费和补偿。
”
黎萋萋垂眸,嫩白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腕间的银链。
思虑几秒后,她将银链摘下来紧紧捏在手里,垂坠的水晶硌得她掌心刺痛。
“所以小叔叔这盘棋,从带我参加乔四爷的寿宴就开始了,他……故意安排我和乔骁见面,引你前来。
”
剩下的话,黎萋萋没能说出口,也不愿再想下去。
祁枭野见状,右手轻抬,像是安抚般地轻轻抚过黎萋萋头顶。
“你小叔叔舍得下血本,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赌场归他,理所应当。
”
黎萋萋将头往旁侧一偏。
“祁爷看破不点破,以身入局还甘之如饴,才真的令我刮目相看。
”
“那是因为你,”祁枭野神色惬意地揉了揉黎萋萋的耳朵,“只有黎小姐才有那个本事,让我心甘情愿地花这么多钱,给一个和我毫不相干的人铺路。
”
“哼!”
黎萋萋隐着泪意轻哼了声,没有再理会祁枭野,午后的阳光勾勒着女孩精致的眉眼,又在她眼里洒下一抹淡淡的忧愁。
她扫过路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家都有着各自的悲喜。
克那钦的势力争夺,就像一场错综复杂的棋局,在这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不变的利益。
亲情是她心里唯一的暖,只是现在这份唯一,也快要消失不见了……
黎萋萋轻声说:“开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