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便都起身,伏地叩拜。
“免礼,都免礼。
”皇帝笑呵呵地摆手道,“今日是景贞生辰,朕此番前来,也是为了给景贞贺喜的。
景贞一向身子弱,这两年总算有些好转,这生辰宴也该好好操办操办,给这王府里头添些喜气。
诸位不必拘着,只当是家宴,自便便是。
”
众人应了声是,见帝后和贵妃都在高台上落了座,才起身各自回了座位。
雪棠忍不住悄悄朝台上望了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当今陛下。
以前苏夫人总将她拘在府中,说姑娘家不宜太早抛头露面,连宫宴都不曾带她去过。
起初她也曾经向沈衡撒娇抱怨过,可沈衡只是说,苏夫人是为了她日后能嫁个好夫婿才行此举,人人都道沈家小姐绝色丽姝,却从未有人窥见其真容,越是神秘,便越能勾起旁人的兴味,日后来沈家登门提亲的人自然数不胜数。
皇帝今年不过四五十岁的年纪,却已两鬓斑白,行步间已有些蹒跚。
雪棠曾听章太医说起,陛下多年勤政,整日为国事忧心,致使身子亏损,即便用各种名贵的药好生调理,怕是也无力回天,最多,也就有一两年的寿命了。
想到此处,雪棠不免有些唏嘘,陛下承继先帝遗志,乃是得群臣赞颂的明君,可惜膝下无子,景王虽为陛下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他的身子从胎里就落了疾,经不得一点劳累,这大周的江山,日后还不知要交到谁手里。
今日宴席的主角,景王赵景贞,此刻正坐在皇帝身旁,抿着一盏温酒。
他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雪棠身上,在看见她身旁的裴知予后,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歌女舞姬穿着轻纱水袖缓缓上台,一队侍女手中捧着酒盏,依次放在两旁宾客的桌案上。
“这是臣弟闲来无事亲手酿的梅子酒,今日开坛,请皇兄尝尝。
”景王放下酒盏说道。
皇帝便笑了起来:“朕也有许多年不曾饮酒了,既是景贞亲手所酿,那朕可要破例尝尝。
”
皇帝身后的宫女便上前去,为他斟了半盏酒。
高台下,雪棠也拿起了面前的酒壶,为裴知予斟酒。
沈语柔就坐在雪棠身旁的位子,她今日本就为着兰心的事窝了一股火,如今又见雪棠与裴知予挨的那样近,举止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