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来。
雪棠见她这副样子,厌恶地皱起了眉:“这附近可有不少田庄,庄子上的人可都爱看热闹。
你若不想要你的好名声了,就尽管在这儿闹。
”
沈语柔蓦地回过头,果然看见好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正鬼鬼祟祟地在蹲在田头朝这边张望着。
她忿忿地咬紧了牙,最后命令似的对李婆子说道:“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休想再缠上我,傍着我过上好日子!若让我知道你对别人提起过你我的关系……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说罢,沈语柔便重重哼了声,转身扬长而去。
雪棠冷眼看着沈语柔的身影消失在小院门口,待她走远了,雪棠才收回视线,和雁书一起将李婆子扶进了屋里。
“母亲,身上可摔痛了?”雪棠关切地问道。
李婆子兀自陷在沈语柔方才那些伤人的话中,双目无神地摇了摇头。
好半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蓦地抬起脸看向雪棠,急切地问道:“她方才说,她是侯府的大夫人……那、那她岂不是裴二爷的嫂子?她与你同住永安侯府,可有为难于你?”
雪棠柔声道:“母亲多虑了,她与我不在同一处院子,平日里没什么打交道的地方,自然为难不到我头上来。
”
雪棠当然不会把沈语柔如何欺辱她的事告诉李婆子,李婆子经受了这么一番打击,如今心里正伤心难过着,怕是听不得那样的事。
李婆子稍稍松了口气,又慌张地问她怎么突然回来了,莫让二爷再等急了,催着雪棠快些离开。
雪棠见李婆子如此坚持,只好简单和她告别几句,就带着找到的香囊离开了小院。
雪棠走得有些急,并未注意到小院对面不远处,一处古朴的庄子门口,正停着一辆贵气的马车。
马车旁的侍女躬身掀着轿帘一角,让车内的人将小院里的情状看得一清二楚。
舒皇后看着雪棠离开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声:“倒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难怪知予这般喜欢她。
”
阿盈一向是话少的,可见了方才那院子里的情景,实在忍不住,小声说了句:“只是那沈夫人,未免太过心狠了,毕竟是养了她十几年的人,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