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过了一位多么英武出众的夫君!
沈临风这般想着,愈发得意起来。
雪棠见沈临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她可不信她这个哥哥能比出什么名堂来。
沈临风自幼被苏夫人溺爱惯了,整日在外头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功课上只会一味懈怠偷懒,沈衡请了武师傅教他练剑,他才舞了几下就嚷嚷着喊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练了。
苏夫人心疼儿子,想着沈家世代从文,不学武也罢,便辞了武师傅,请了京城最好的先生来教沈临风功课,可沈临风依旧是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为此,雪棠曾经劝说过沈临风不少次,身为家中长子,他要撑得起沈家的脸面,怎可如此怠惰下去。
可沈临风每次都不耐烦地说,一个姑娘家懂什么,少在他面前摆架子说教。
后来,雪棠便渐渐与沈临风疏远了。
朽木不可雕,苏夫人这个做母亲的都没着急上火,她这个小辈又何须如此费力不讨好。
慢慢地,雪棠开始注意到了那个妾室所生的、养在苏夫人膝下的少年。
苏夫人满心都是沈临风,对沈熠常常视而不见,他总是低垂着脑袋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什么都只能拣沈临风剩下不要的,眼瞧着已经到了读书的年纪,苏夫人却从未提过要给他请先生的事。
雪棠看不下去,每日得了空闲,便会到沈熠房里,教他读书认字。
少年眼睛亮亮的,满心欢喜地唤她姐姐,她便也露出笑来,轻轻戳一戳沈熠的额头,故意拿话逗他:“姐姐教你可是很累的,等熠儿长大了,可要好好孝敬姐姐才行。
”
少年郑重地点头:“熠儿会保护姐姐,不让姐姐被坏人欺负!”
想起陈年旧事,雪棠不禁唇角微扬,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起沈熠的身影。
这时,赵平走过来向裴知予禀报道:“将军,人已到齐,可以开始了。
”
裴知予便点了点头。
随着几声激昂的鼓点响起,今年的武试便算是正式开始了。
裴知予在台下的主考位上坐下,见雪棠站在一旁,便朝身后的霍礼看去一眼。
霍礼会意,立刻对赵平说道:“劳烦赵副将再搬把椅子,姨娘有着身孕,不宜久站。
”
赵平连忙亲自拖了把椅子过来让雪棠坐了,又吩咐几个手下去备些茶水点心。
雪棠连忙摆手道:“我只是随行服侍二爷的,不必如此麻烦。
”
赵平暗道他跟随裴知予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裴知予身边有过女人,她能陪伴裴知予左右,且还怀了他的孩子,在裴知予心中的分量自不必说,他可得好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