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教习她房中之术,沈语柔几番推脱未果,最后还是咬着牙学了两日,可谁知裴行焉非但不顺着她给的台阶下,反而越发荒唐起来,竟整夜整夜地宿在外头,在勾栏院里肆意享乐。
沈语柔面子上下不来,索性一得了空就往丞相府跑,反正待在东院也是平白受气,那满院的娇俏丫鬟,看得沈语柔一日比一日心烦。
苏夫人得知此事后,忍不住不轻不重地斥责了沈语柔几句。
“崔老夫人就两个孙子,二爷那样子一时半会又是娶不得妻的,想抱孙子,自然只能盼着你这头了。
你如今已经是侯府的媳妇了,哪能三天两头地就往家跑,叫外人瞧见,还不知要怎么议论呢。
”
沈语柔夹了一筷子排骨放进嘴里,委屈地嘟囔道:“我何尝不想早些怀上孩子,分明是行焉哥哥他不愿与我同房,总觉得外头的女子更能让他快活……”
沈语柔忿忿地低下头去,不再说了。
见她这样,苏夫人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只能叹了口气道:“当初定亲之时,满京城的儿郎任你挑选,是你自己选了裴家大公子,如今却又对他百般不满。
”
沈语柔闻言,顿时更委屈了:“母亲若是看见他是如何待我的,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当初是她自己选的裴行焉不错。
可那时她才被认回相府不过几日,对京中世家子弟并不了解,自然是想着哪家的门第高便嫁哪家。
后来她满心沉浸在即将要成为侯府大夫人的喜悦中,并未过多费心去探听裴行焉私下的人品。
未成婚前,裴行焉对她满心体贴,几乎是百依百顺,哪知道等她嫁进侯府,裴行焉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以前对她的那些好,全都是装出来的!
苏夫人握着木箸,自言自语道:“如今想来,二爷虽然身有残缺,但性子却比行焉要好上许多。
”
裴二爷何等尊贵,那是天子眼前曾经的红人,为大周立下赫赫战功的年轻将军,竟肯在旁人面前屈膝,为一个低贱的小妾穿上鞋子。
而裴行焉,对沈语柔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别说关心了,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苏夫人不由喃喃道:“若是当初把你许给裴二爷……”
“母亲!”沈语柔蓦地提高了声调,“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