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雪棠便带着绒花下了楼,离开了金樽阁。
一到外头,绒花便拉着雪棠的衣袖,贴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雪棠姐姐,我瞧着那位景王殿下,看你的眼神可不大对劲啊。
”
“是么?大约是想到他的马车曾经撞了我,还害得我失忆,所以心有愧疚吧。
”雪棠并没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好啦,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
”
绒花手里拎着食盒,兴致缺缺地抱怨道:“这红烧狮子头要趁热吃才好吃呢,都怪那个沈临风,瘟神似的来闹了这么一遭,这下好了,只能带回去热一热再吃了。
”
两人边走边说着闲话,眼看着就要走到清杏街的尽头了,雪棠突然停住了脚步,朝旁边那条幽深狭窄的小巷看去。
里面隐隐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少年痛苦的呻吟声。
第78章二爷疼不疼
绒花也听到了里头的动静,两人小心地往巷子里走了几步,就见巷子深处,沈临风正怒不可遏地对地上躺着的少年又打又踢,拳头如雨点般密不透风地落下,口中还不停地骂着极尽难听的话。
“贱种,你买酒菜的银子是哪儿来的?莫不是从爹爹那里偷的吧?我回府就告诉爹爹去,看爹爹不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货!”
待走近了些,雪棠才看清,那躺在地上挨打的少年正是沈熠。
方才在金樽阁里,沈临风被雪棠借着退婚之事奚落了一番,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偏偏半路又杀出个景王,他不好发作,只得暂且忍在心里,一出金樽阁,他便把沈熠拖到了这里,肆意发泄着心底的火气。
沈熠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护着头,显然是挨打惯了的,不管沈临风用多大的力气,他都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只在沈临风说他偷银子的时候,才突然高声喊了句:“我没有偷!那银子是我自己挣来的!”
沈临风嗤笑一声:“满口胡言,我如今还得倚仗着爹爹过活,你个小贱种就能自个儿赚银子了?”
说着,他便俯下身去,摸向沈熠腰间的钱袋:“还偷了多少?你最好老实交代,我心情好了,可以替你在爹爹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你少挨几板子。
”
沈熠如一只护食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