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只觉头痛欲裂,瞧着沈衡的身影气冲冲地消失在院子里,她才疲惫地跌坐回软榻上,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有气无力地抚着心口。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苏夫人有气无力地嘟囔。
明明以前的日子那么顺遂宁和,她膝下儿女双全,其乐融融,岁月静好,怎么就到了如今这地步呢?
苏夫人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是雪棠的错,自从雪棠假千金的身份被戳穿,这烦心事是一桩接着一桩,简直让她一日不得消停。
真是个晦气的东西!
苏夫人咬紧牙关暗骂。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要办妥语柔的婚事。
她只这么一个女儿,一定要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嫁出去才好。
思及此处,苏夫人勉强压下几分怒火,吩咐青桂去取沈语柔的嫁妆单子,她要亲自再核对一遍。
……
转眼便到了沈语柔和裴行焉成婚的日子。
永安侯府里早早地便热闹起来,崔老夫人特地给府里的丫鬟小厮们放了一天的假,让他们都去前头等着捡喜钱,也图个人多闹腾的好氛围。
雪棠一大早便被绒花拉到了侯府门口,挑了个离路边很近的好位置,眼巴巴地等着沈家小姐的喜轿过来。
看着身旁一脸雀跃的绒花,雪棠有些无奈:“新娘子要午时才过府门呢,咱们来这么早做什么?”
绒花却道:“雪棠姐姐,你是第一次见京中富贵人家的小姐出嫁吧?一会儿呀,那沈家小姐坐的喜轿旁,肯定会跟着一队随行的丫鬟,一路往周围看热闹的人之中抛撒铜钱。
撒得越多呢,这沈小姐嫁过来之后的福气就越多。
咱们若不早早地来占个好位子,一会儿怕是连一个子儿都捡不到。
”
雪棠忍不住笑着揶揄道:“你倒是很有经验。
”
“那当然了!”绒花得意地挺起小胸脯,骄傲道,“我以前伺候过孙家、李家的小姐,这两家可都是京中的名门大户。
后来这两家小姐都嫁了人,我不想做陪嫁,就求了主家把我放了出来,再后来,就进了永安侯府做事。
”
“为何不想做陪嫁?”雪棠好奇问道。
绒花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