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这么些年的情谊,便把她送去了乡下的宅子上养病,仍旧当成相府的小姐一样供养着。
这件事曾在京城闹出过一阵不小的风波,只是那时裴知予整日待在西院静心养性,懒得过问京中这些热闹。
后来听霍礼说起才知,彼时沈家小姐已到待嫁之龄,京中原有不少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都意欲登门提亲,可冷不防出了这么一桩事,便都踌躇起来。
最后,还是苏夫人领着沈语柔出来赴了几场宴,四处走动了一番,外头各种各样的流言才渐渐止歇。
有人便又动了和沈家结亲的心思,沈语柔却亲口说她心仪裴行焉已久,崔老夫人听闻此事,当即便请了相爷和苏夫人来府上做客,几番商议,就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
想起沈语柔对雪棠做过的种种,裴知予对这个未来的嫂子并无什么好印象。
不过西院和东院一向是各过各的,只要沈语柔不再挑事,他也乐得清净,是福是祸,反正都是他那好哥哥来消受。
裴知予收起药瓶,顺手揽住雪棠的腰,把少女带进怀中。
雪棠手心里还沾着粘腻的药膏,两只手无处安放,只得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多谢二爷赐药。
”
“上次说过的,该怎么谢,又忘了?”裴知予一手环着雪棠的腰,一手在她腿上慢悠悠写道。
雪棠默了默,偏过脸,仰起头,去亲裴知予的唇。
男人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对此很是受用,雪棠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道:“二爷,若以后沈小姐再欺负奴婢……”
话未说话,她便看见裴知予眼底的笑意冷了几分,接着男人便在她身上一笔一划地写道:“今日我已提醒过她,她若没蠢笨到家,便不敢再这般不知分寸。
”
他是哑了,不是死了。
明知雪棠是他身边人,沈语柔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样的事来,是把他当什么了?
得了这话,雪棠脸上便露出清浅的笑来,她慢慢地依偎进裴知予宽厚结实的胸膛,又在他下颌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下。
“二爷真好。
”
……
翌日。
从裴知予的卧房出来,雪棠照旧去小厨房领避子汤。
阿锦正和几个小丫鬟叽叽喳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