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沈语柔心里一直惦记着雪棠的事,简直是吃不好睡不着的,那日离开侯府后,她便有些后悔了,若裴行焉尝过了滋味愈发不舍,非要强把雪棠留在身边,岂不是弄巧成拙?
偏偏母亲这几日带着她四处走动应酬,说是让她多见见京中世家贵族的小姐们,是以,她今日才得空登门。
谁知门口迎客的小厮却支支吾吾地说:“老夫人身子不适,今日不能见客……大公子身上也不大好,小姐还是改日再来吧。
”
沈语柔当即就皱了眉:“大公子怎么了?”
小厮眼神躲闪,含糊说道:“大公子昨日受了伤,现如今正在床上将养着,下不得地。
”
“什么伤这么严重?让开,我要进去看看行焉哥哥。
”沈语柔一把推开小厮,急急忙忙就往侯府里走。
不过两日,怎么老夫人和行焉哥哥就都病了?
沈语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加快了脚步。
才进东院,远远就听见了裴行焉有气无力的呻吟声,沈语柔心头一跳,连忙推门进去。
裴行焉趴在榻上,两个丫鬟正小心翼翼地为他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药,连气都不敢出,另有一个小厮跪在一旁,冷汗涔涔地给他换腿上的绷带。
“行焉哥哥,这是怎么了?”沈语柔惊了下,急忙走到床榻边。
听见沈语柔的问话,裴行焉一下子又想起了昨日在堂上当众受家法的屈辱,恨得牙根直痒痒:“还不是雪棠那个贱婢!”
话说了一半,却又不敢再往下说了,若被沈语柔知道他是因为意欲轻薄楚姨娘才落得这一身的伤,那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是以,无论沈语柔如何追问,裴行焉只是不停地痛骂雪棠,其余什么都不肯说。
沈语柔满腹疑虑地离开了裴行焉的卧房,还是翠春眼尖地叫住了一个看着十分机灵的小厮,给他塞了些碎银,这才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沈语柔听完气得怒骂:“这贱人真是好本事,竟敢把行焉哥哥算计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