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手,力气那般大,她稍有乱动便会被不耐烦地按回去。
雪棠紧紧闭着眼,不知过了多久,裴知予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臀,又漫不经心地,顺手帮她把下裙和亵裤穿好。
“多谢二爷。
”
雪棠如蒙大赦,道过谢后便匆忙起身,想从裴知予的床榻上下去。
谁知足尖刚踩到地上,门口便传来霍礼的叩门声:“二爷,大公子过来了,说是……想见雪棠姑娘。
”
第7章是在替她出气吗
雪棠惊了下,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果然,裴行焉还是惦记着她。
裴知予瞥了她一眼,抬手敲了下桌角摆着的那只刻篆铜铃。
悠悠的一声沉响在房中荡开,这便是让霍礼把人带进来的意思。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裴行焉匆匆进来,进门便问:“雪棠姑娘呢?听说祖母罚了她,伤得可重?上过药没有?”
余光一瞥,见雪棠垂首站在床榻边,裴行焉眼睛一亮,赶紧大步朝雪棠走去。
裴知予皱眉,看了眼霍礼。
霍礼立刻上前拉住裴行焉的胳膊,肃声道:“这里是二爷的卧房,还请大公子规矩些。
”
裴行焉讪讪地摸了把鼻子,转向裴知予道:“此事说来也是怪我,平白让雪棠姑娘挨了顿打,这不,特地过来向雪棠姑娘赔罪。
”
砚台里的墨已有些干了。
裴知予提起笔,慢悠悠地把狼毫在那层薄薄的墨汁里碾了碾,才在纸上落笔。
雪棠瞧着那张宣纸,愈发提心吊胆,那时在明安堂前,她问二爷会不会把她送给裴行焉,二爷没有回答,她实在捉摸不透,二爷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
二爷和裴行焉毕竟是兄弟,而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通房,孰轻孰重,不必深想便知答案。
她出神的功夫,裴知予已经停了笔。
细腻的白宣上是一行潦草的墨字,因纸张太生,墨色四渗,颇有几分张狂之态。
“我的人,无需大哥费心。
”
雪棠眼睫动了动,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劫后余生的欢喜,二爷的意思,应当是不会把她送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