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惟把话讲完的机会,故意上前。
“大概以前总喜欢和你比吧,所以我养成了一个坏毛病,一眼就能看出来谁喜欢你。
”
那边顿了一下,傅雯宁又说:“傅润宜,你知道吗?我以前真的很讨厌有人喜欢你,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你,我想不明白。
”
傅润宜猛地愣住。
不知道话题为何变成了这种走向,有一种熟悉的、但已经很久没有造访的恐惧感隐隐朝她靠近,她明白她和雯宁的关系早已缓和,可还是本能地很担心,她会像小时候那样回答不了傅雯宁的质问。
电话里淌过一小段无声的时间。
再有人说话,傅雯宁的声音似乎有些迷茫,她感慨说着,基因好像真的很可怕,因为她和傅学林十几年的亲情缺失,都毫不影响她时常能在自己身上找到贯承生父的虚荣和阴暗。
他们绝非光明磊落之人,却十分擅长将自己并不具备的品德包装得天衣无缝。
“但有时候,我又会想,基因算什么,你的身上半点那个赌鬼的影子也没有。
你很明亮,很柔和,傅润宜,这太不公平了,我弄坏你的琴谱,撕你小时候的照片,说过很多难听的话,你可以回击挖苦我的,但你一次也没有,这也很让人生厌。
”
“对不起,雯宁……”
“这三个字你是打算对我说一辈子吗?”
“我知道没有用”
傅雯宁打断她:“傅润宜,你知道你为什么永远都还不清我吗?”
“我”
傅雯宁并不给她回答的时间,继续打断。
“因为不是你欠我的,不该你来还,你也还不了,你不欠我的,懂吗?所以不用再跟我说对不起,听到了吗?”
傅润宜沉默着,只觉得脑子里有一根纠缠在一起、团了许多年、始终解不开的乱线,在这一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