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距离。
原惟抬起手,指背抹去傅润宜脸上最后一点泪痕。
原惟对她说:“有的。
”
傅润宜还有些发懵。
顿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原惟在回答她刚刚情绪失控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她的。
原惟此刻的表情很淡,看着傅润宜的目光却很深,平直的声线没有任何渲染,直白利落到疑无可疑。
“我属于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
刚刚那个细致体贴的吻并没有让傅润宜大脑缺氧,这一刻,却像打开八音盒听见第一声弹跳的音乐,有不实的晕眩之感,仿佛这不是真实的世界会朝她发出的声音。
原惟像是读透她的表情,不给她凭空生出的自我怀疑任何扩散的可能,两掌贴着她的脸,紧接着内收,傅润宜的脸颊肉被压得微微嘟起来。
原惟跟她确认:“听到了吗?傅润宜。
”
傅润宜在原惟避无可避的注视下,点了一下头。
她听得很清楚。
原惟说,他属于傅润宜,不需要傅润宜付出任何代价。
原惟看着傅润宜,看着她乖乖点头但并非全然笃信的样子,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一边庆幸着,傅润宜还是一个会把情绪波动显在脸上的人,这说明这些年她没吃过什么被人算计的苦头,她没有被迫学会隐藏,心头一暖,觉得真好,他还能看到这样好的傅润宜。
另一边,原惟又感觉到一种无法归类的酸涩。
傅润宜可以百分百地投入去喜欢一个人,却能做到将自己所有的期待都悬空,不求任何回报,不给对方增添任何负担,也确保自己可以最快速地抽身。
他曾在海洋科普里看过类似的形容,弱小的生物,为了适应深海环境,进化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器官组织,也会丧失一部分重要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