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头在问:“原惟有没有联系你?”
因捕捉到原惟的名字,她立时清醒了一些,但仍懵懵的,很困惑:“没有啊,怎么了?”
傅雯宁的沉默像是思考,过了一会儿,有些置身事外地说:“傅润宜,你知道昨天你跟原惟一块待的酒店小花园,对面有人吗?”
傅润宜更清醒了一点,却不太懂这话的语气含义。
“有人?有谁?”
傅雯宁说:“具体不清楚,但应该有不少人看到你抱原惟,今天早上,我已经听到两个版本的流言,第一个是你怀孕了找上门要原惟负责。
”
傅润宜被惊到失声数秒,做了些心理准备,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还有一个版本呢?”
“说我怀孕了找上门要原惟负责。
”
傅润宜一时说不出话。
傅雯宁说:“崇北多的是这种没事干一天天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的闲人,但有些话本来是轮不到这些闲人乱传的,不制止就是变相的纵容,傅润宜,你可能要有大麻烦了。
”
傅润宜没彻底睡醒,也没完全明白。
但她想崇北那么远,发生什么事都和她没有多少关联,只是如果可以,她不希望影响到别人。
她又睡了一觉,这次彻底把前两天缺的睡眠都补回来了。
电话又响起,是庞茹打来告诉她已经约好了朋友的皮卡,下午大概三四点过去运盆栽,问她在不在家。
傅润宜说,今天一整天都不打算出门。
门铃响起的时刻,傅润宜正在看做猫饭的教学视频,看了一眼时间,才下午一点多,不免惊讶庞茹的朋友比约定的时间早这么多。
这间外婆留给她的老房子,只要不是坏到不能再用的零件,傅润宜都舍不得轻易换掉,比如阳台花纹过时的瓷砖,比如这扇门,还有这个按一下就响一下的老式门铃。
但是门铃真的只响了一下。
傅润宜刚从卧室走出来,那清脆铃声就消失了,转而是另一种更细微的声响组合。
有人在外头将钥匙插入了锁芯。
偏偏那钥匙是对的,严丝合缝地卡住再转动,咯噔一声,门就打开了。
傅润宜看着像凭空出现的原惟。
这场景跟他第一次来她家那晚,有许多重叠的部分,比如那晚她也是站在浴室门边,比如原惟也是站在进门的位置,再比如,两人四目相对时,原惟手上都有一把正确的钥匙。
只有开口的第一句话不一样。
原惟朝闭合的门看了看,视线转回到穿睡裙的傅润宜身上,问道:“门口那盆菠萝花呢?”
“菠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