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原惟说,自己出来的时候,她约的按摩师傅刚到家,现在正等她了。
本来还想在这边做做样子的原夫人,顿时改了主意,心想样子做给谁看呢,自己累倒是真的。
于是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母子一块朝门口走去。
原夫人感慨,还好自己就生了一个儿子,妯娌关系应付起来实在太费心了,凭什么因为两个男人是兄弟,就要让两个本来不相关的女人这么累,跟唱戏似的,你演一段,我就得接一段。
原惟觉得,他妈到这个年纪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说出“凭什么”,可能也没真怎么累到。
他爸看着儒雅斯文,风度翩翩,实际内在极度强势。
在护老婆这方面也同样强势。
原夫人偶尔郁郁寡欢似做戏,一贯自我满意度挺高,时常道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原惟旁观很清楚,他爸没少替他妈兜底,多少次烂摊子还没摔到地上,原先生就已经叫人收拾好了。
原夫人是万事都好商量的软性子,不招人欺负难道是因为她脾气好、不爱生气吗?是人人都知道原先生很会生气,一旦生气也绝不是好商量的软性子。
原夫人对原先生却很有意见,这会儿又跟儿子抱怨起来,“非要安排那么多人守夜干什么,你看看你,这几天眼睛都熬红了,你又不是过继给你大伯家了,你爸爸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
其中的缘由原惟也不解释了,只淡淡调侃说:“要是换你去,他估计就心疼了。
”
原夫人当即娇嗔,打了原惟一下。
上了车,原夫人说:“你先想想你自己的事吧,我昨晚都听到你爸爸跟你大伯在说了。
”
原惟闻声很快敛起笑意,想到某个人,脑子里快速过了许多碎片一样的事情,片刻后,他问原夫人:“我回国读高中的时候,你是不是教过一个学生?叫傅润宜,当时她是什么原因就不学小提琴了?”
原夫人想了想说:“好像是在学校上体育课手受伤了,还出奇,是她爸爸打电话来说的。
”
“受伤?很严重?不能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