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提了两分音量,立马重复:“我说,你男朋友今天没陪你来啊。
”
好了,听到第二次了。
再装聋可能就要被建议去耳鼻喉科做检查了。
傅润宜先“哦”了一声,真如刚刚才听清一样,接着回答说:“他今天有事。
”
接待员似乎对原惟印象很深,说之前在她男朋友面前讲话的时候压力很大,开玩笑说这大概就是“帅气逼人”的具象化。
傅润宜也配合笑了一下,然后提着自己的运动包,进了女士换衣间。
傅润宜报的是一对一的专业班,一节网球课一个半小时,老师还会教热身,体力消耗很大,课程结束,傅润宜出了不少汗,洗完澡出来人也没有轻松多少,四肢都很酸。
被她放在储物柜里的手机,亮屏后,显示一条原惟的未接来电。
傅润宜以为是原惟回去了没有看见她才打来的。
她将电话回拨过去,打算告诉原惟,自己在运动馆已经上完课,一会儿就回去了。
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原惟并没有问她此刻身在何处,而是直接问她今天的课是不是上完了。
原惟不像她这样健忘,看过她的课表,过目不忘,知道她的去向也不意外。
傅润宜“嗯”了一声,不知怎么,心上忽然钻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说:“刚刚在上课,手机放在更衣室了,没接到你的电话……”
“没事。
”原惟这样安慰,随后有点沉重严肃地说,“傅润宜,家里有急事,下午刚通知要我回崇北,事发突然,我现在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可能会忙一阵子,之后我会联系你。
”
那边很安静,原惟的声音不高,依旧是寻常时候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但这次隔着听筒,傅润宜却听出一丝陌生的疲意,原惟似乎也像雨水深重的云层,呈现出下降的气候。
庞茹曾说过傅润宜太钝感了,异性的暗示那么明显,她都如同屏蔽一样无法体察人家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