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就这样发了一会儿呆。
原惟问:“另外两个是谁?”
傅润宜答道:“妈妈,还有雯宁。
”怕原惟不知道,她又解释一句,“就是傅雯宁,我姐姐。
”
听到那位真千金的名字,原惟有些意外,“她还帮你吹过头发,你们关系很好?”
“不是,那时候我的手受伤脱臼了。
”
原惟视线很快挪到傅润宜的手腕上:“哪只?”
傅润宜抬了一下,是拿球拍也同样是握琴弓的右手。
看着自己的手,她想起十几岁傅雯宁给自己吹头发的样子,傅雯宁一边吹一边看着镜子里的彼此,声调冷冷的,说她不用这样。
“你不还是很漂亮,成绩也依然很好,你以为这样就一了百了了?瞎折腾什么呢。
”
那时候的傅润宜,久久沉默,吊起的伤臂仍时时传来难忍的痛感,但她睫毛低垂着,视线宁愿去数石膏上的纹理,也不想朝镜子里看。
在吹风机的声音停止后,她对傅雯宁说了一句谢谢。
直至现在,傅润宜仍然有些分不清,当时雯宁那句话里的意思,是说她没必要这样令自己受伤,还是说即使她这样做了也远远不够。
不过好在,硬去接自己本就接不到的球以至于受伤这样事,她此后都没再做过。
傅润宜也是很怕疼的。
耳边的风声停了。
原惟说:“好了。
”接着问她这个吹风机要放在哪里,傅润宜指着客厅某个柜子,说放在第二个抽屉里。
话音刚落,阳台忽然传来一声异响。
原惟和傅润宜先后扭头看去一眼,傅润宜的脸上率先浮出一抹心烦的忍耐。
原惟看着她,“东西倒了?”
“应该不是。
”傅润宜声音很低,小猫熟悉环境后已经乖乖待在室内,不再乱跑乱撞,“……不用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