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
比如头发吹到一半就跑去跟小猫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的头发短,很好吹干。
原惟关了吹风机,喊了声傅润宜,招招手叫她回沙发上来,原惟看她过来坐好,手掌隔着毛巾揉了揉,开着低档的温和风速给傅润宜吹头发。
傅润宜乖巧地并腿坐着,肢体似乎还有些局促。
小猫又跑回来,跳到她的腿上。
傅润宜微微低着头,垂落的发帘挡着大部分的脸,在原惟的角度,只能看见她柔软的发顶,还有在她膝头,她试图用手捂住小猫的眼睛的样子。
这动作,叫人不由想到下午那场焦灼情事里,她语不成调地说着,小猫进来了,小猫会看到。
原惟俯下身,不怀好意地朝傅润宜靠近,用磁沉的声音故意提醒:“它已经看到了。
”
傅润宜也想到了下午发生的事,捂在小猫眼睛上的手一顿。
似乎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小猫不再心灵纯洁,傅润宜先是轻轻揉了揉猫脑袋,又闭合了几下小猫的耳朵,有点病急乱投医,仿佛拿小猫当一块浸了污水的小毛巾,拧一拧,揉一揉,污水挤出来,小猫就干净了。
傅润宜甚至还试图自我洗脑:“……它会很快忘掉的。
”
原惟:“那是鱼。
”
傅润宜扭头轻轻瞪了原惟一眼,被人戳破幻想,“要生气了”和“舍不得生原惟的气”在她的表情上纠结打架,两腮高高鼓起来,眉头却怂怂地耷拉了,要气不气的样子既窝囊又窝囊得可爱,嘴巴动了半天,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原惟眼皮微敛,瞥着这样的傅润宜,脸上漾着一层淡淡悦色,一边若无其事一边又变本加厉,没拿吹风机的那边手掌,师出有名地轻按着傅润宜的脑袋,去吹傅润宜另一边的头发,让她保持这样的仰望自己的姿态,他却故意不看她,不与傅润宜眼神交流,手指穿进她发丝里一下下捋拨,过分专注。
傅润宜抿住嘴,在心里想,还好原惟不是真托尼,不然,即使他长得好看,但服务这样冷漠,客人也不会在他这里办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