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麻烦你带阿同回去了。
待会儿你能不能往荣丰桥那边绕一下?阿同想吃欣食记的拿破仑,你只要带他进店就可以了,他现在自己知道怎么用手表付钱。
不好意思,真的麻烦你了。
”
站在车旁的许医生笑了笑说:“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不要总是跟我这么客气。
”
傅润宜对他感谢地笑了笑,然后将阿同拉到一旁,告诉他:“待会儿记得买三块,知道吗?”
阿同着急摇头说:“吃不下。
”
“不用你全吃掉。
”傅润宜耐心解释,“你呢,还是吃两块,跟之前一样。
第三块,送给许医生吃,懂不懂?”
阿同顿了顿,点点头。
傅润宜又问他:“请许医生吃小蛋糕,是阿同愿意做的事吗?如果不愿意,我们想别的办法感谢许医生也可以的。
”
阿同又点点头,说愿意。
傅润宜舒了一口气,点头道:“好,那上车吧,路上不可以跟许医生发脾气。
”
原惟站在傅润宜家的阳台上,看向路边。
一辆白色的现代轿车旁,那个穿灰绿色棉麻衬衫的斯文男人原惟还有印象。
不久前,在常椿艺术区,也是类似的衣着,原惟在咖啡店的二楼窗边看过他为傅润宜擦嘴角的冰淇淋奶油。
这次距离更近,看得更清楚,也好像弄明白了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跟傅润宜的关系。
阿同不能用常理来分析,那个斯文男人却很容易看明白。
正常人得知阿同智力缺陷的情况,基本都会释放一些善意和理解。
这位好心的医生来接阿同,话里十句有八句也都在夸奖阿同,他爱护阿同所以情愿帮忙,但全部的目光却都是看向傅润宜的。
而傅润宜好像对此一无所知。
她笑容里的客气勉为其难,肢体里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