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她声音干哑,像是流浪了许久的小狗终于找回了自己安心的家园一般,缱绻呢喃:“我好想你。
”
来时路上,因被心慌和害怕折磨得快疯了而生出的恼火,早在看见林羡的一瞬间消散不见。
萧菀青在看清林羡不过几天没见就瘦了许多的苍白小脸,和那烧得通红的眼睛、发紫的嘴唇,就已然红了眼眶,心如刀绞。
再听到林羡沙哑又眷恋的“我好想你”,她终是再抑制不住,滚落了泪水。
她还怎么忍心斥责林羡胡作非为。
伤害林羡的不是林羡自己,而是她。
明明最不想伤的就是她,可是,最后自己一点一点伤害着的却也是她。
到底,到底她该怎么做才好,怎么做才是对的?
林羡感受到萧菀青萧菀青仿若在发烫的双手,一点点圈紧了她,有湿湿的水珠,低落在她的肩头。
原来,这世上,你最爱的人,与你感同身受,痛你所痛,是这样的感觉啊。
其实她特别怕疼,也特别怕死。
她怕过会不会就这样在冰冷中失温死过去,怕过会不会就这样高烧不退变成傻子,怕过会不会得了肺炎心肌炎,以后再也不能够有健康的身体。
可她最怕的还是,萧菀青不见她,从此,她再也找不到她,陌路天涯。
她靠在萧菀青的怀里,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又哭又笑。
至少这一刻,她觉得,死而无憾了。
萧菀青抬手飞快地擦去了自己的泪水,一边圈着林羡,低声温柔地哄她:“羡羡,听话,我带你去医院。
”一边侧过脸哑声对刘阿姨吩咐道:“刘阿姨,不好意思,你可以帮我去一下退烧药和水吗?然后能不能再麻烦你跟着跑一趟,我开车的时候,拜托你帮她用酒精擦擦手脚。
”
刘阿姨还未应答,林羡就仰起了头,看着萧菀青摇了摇头。
一摇头,她又有些想吐。
但她极力地压下去了,虚弱拒绝道:“让刘阿姨好好休息吧。
”
女孩红得像兔子一样水汽氤氲的大眼睛里,满是固执的坚持。
萧菀青又着急又心疼,可是到底拿她没有办法。
她拜托了刘阿姨拿了退烧药,看着林羡服下之后,又让刘阿姨拿了两条拧的半干湿毛巾给林羡路上用。
而后,她妥协地独自半扶半搂着林羡下了楼。
电梯里,林羡侧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萧菀青苍白又憔悴的面容。
她把下巴搁在萧菀青的肩头,用头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埋在她的颈窝里,内疚地轻声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
萧菀青低头看了看女孩乌黑的发顶,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搂在林羡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她带着鼻音,倦倦道:“林羡,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身体,是你自己的。
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林羡委屈地闷闷应她:“可只有这样,你才肯见我,你才来见了我啊。
”
萧菀青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