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沉默着没有回应她。
萧菀青犹豫着想要再次哄她时,夏之瑾突然向后仰去,彻底地把自己交给了萧菀青。
她彻底地靠进了萧菀青的怀里,声音低低的,轻轻笑着,问萧菀青:“萧阿姨,你说,贫穷是不是真的可以压弯一个人的脊背。
穷人,是没有资格做梦的对不对?”
她明明是笑着问出口的,话到中途,声线却渐渐哽咽,哭腔渐显。
萧菀青被她语调里的悲凉绝望震慑到,一时间她除了把她搂地更紧,脱口而出否认“不是的”,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才更能安慰到她。
“做人,好没意思啊……”女孩的声音清清冷冷的,透着与年纪不符的沧桑脆弱。
她像是一刹那间,看破了命运对她的残忍。
刚刚,时惊澜看完时满的表演,就示意夏之瑾与她出来了。
在影剧院二楼安静的露天阳台摆放的空桌边上相对而坐,时惊澜对她轻轻然地说:“你和时满在一起吧。
”
是不是很可笑?
她因为担心她和时满在一起会让时惊澜无法接受、伤心难过而拼命地把喜欢的人往外推,被时满埋怨不理解冷语相向,肝肠寸断。
而她一直担心的人,却轻轻巧巧地告诉她:“你和她在一起吧,不要在意我。
”
有一瞬间,她欣喜若狂,以为,幸运之神,终于真的眷顾了她一回;以为,贫瘠悲凉如她的人生,终于真的也可以顺心顺意一次了。
然而,下一秒,时惊澜冷静低沉隐含的声音,却残忍地打破了她的幻想,甚至,打破了她这些年来的自尊与骄傲。
时惊澜说:“满满一直很喜欢你,你不接受她,她想不开就只会一直闹。
这些年因为有你,好不容易她听话了一些。
你就当帮阿姨一个忙吧,不要让她太伤心了,陪她玩玩。
”
“不过,小孩子过家家,你不要当真了就好。
”她眼神淡淡地睥睨着夏之瑾,饱含深意道:“你明白阿姨的意思吧。
”
夏之瑾难以置信地抬眸向这个她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的女人看去。
她触及她冰冷隐含威压的眼神,一瞬间,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