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绝对的压制。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做一个对我和对先生都有利的决定而已。
”沈妙笑着将垂到面前的一绺头发别到耳后,越发的显得脖颈洁白如玉。
她道:“先生,究竟是应,还是不应?”
“我只能在这里做回答?”裴琅问。
“你有……”沈妙指了指酒壶:“一壶酒的时间。
喝完这壶酒,先生告诉我答案。
”
“不必了。
”裴琅打断她的话:“你若能做到你承诺的,我答应你。
”
屋中静默一瞬。
片刻后,沈妙笑了起来,她提起酒壶,给空了的两个酒杯都斟满酒,再捻起自己面前这杯,作势要同裴琅干杯。
裴琅犹豫了一下,才举起杯,心中生出些古怪的感觉,同自己的学生在酒楼对饮……他的心中竟然有些发热。
“祝先生日后鹏程万里,锦绣无量。
”沈妙笑着将酒一饮而尽。
她饮的极快,一丝酒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划过微尖的下巴,没入洁白的衣领中。
裴琅别开眼,豆蔻少女再美,终究是青涩的,尤其是沈妙这种眉眼温顺清秀的佳人,更是端庄矜持。
裴琅也不是爱美之人,却有那么一瞬间微微乱了心智,觉得这是十分不对的,违和的。
沈妙的眼中闪过一丝畅快。
大约是饮了酒,一些藏在心中的情绪如罪恶般滋生出来。
她记得裴琅端正肃容,最是讲究情理,在裴琅面前,她将母仪天下四字诠释的淋漓尽致,可最后还是被裴琅的利弊打败。
那是前生能决定傅明生死的国师,如今却被她拿捏着软肋。
在裴琅面前端着皇后的仪态,连为和亲的婉瑜大哭都不可以。
如今……她没有皇后的端庄,也没有谨守的妇德,女扮男装,逛花楼,学生同先生饮酒,行迹轻佻,放浪形骸,裴琅又能怎么样呢?
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然而那畅快只是短短一瞬。
在裴琅应下的时候,她就知道,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下去。
眼中因酒意而生的风情尽数褪去,一寸寸爬上清醒。
她站起身,微抬下巴,又恢复到那个略显威严的沈妙。
“流萤姑娘安顿好后,会将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