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默了默,还是道:“沈垣或许从没想过有一日会栽在这下三滥的手段中。
”
因为自己的妻子偷情和别人争风吃醋,从而错杀奸夫。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甚光彩,无论是那奸夫还是不守妇道的妇人,亦或是被戴了绿帽子的夫家,人们谈论起此事时,只会当做笑谈。
沈垣本来有才华又懂得隐忍,刚刚回京,以傅修宜对他的重视,假以时日也会成为众人不可小觑的人才,谁知道竟然会以这么难堪的方式惨烈收场。
虽然看着像是个玩笑,下场却是十分严峻的。
只因为他杀的人是孙天正的独子。
“孙天正明日就会上折子,高阳,你说沈垣这次到底会不会赔命?”季羽书问。
“你觉得沈妙如何?”高阳却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这和沈小姐有何关系?”季羽书不解。
“沈妙这个人布的陷阱,一旦踩了进去,你可见过有人还能安然而退。
从豫亲王那时你就应该看得出来,她的陷阱从来都不是一招。
此事看着是对付沈垣,实则不然。
”
“你说她还有后招?”季羽书问:“最多不过沈垣赔命,她还想如何?”
“我倒觉得,沈垣只是其中一个。
”高阳摇头,神色也忍不住严峻起来:“如果她下手,总觉得不会仅仅一人。
”
季羽书默了片刻,认真的问:“沈小姐和沈家其他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此手笔,虽是毛骨悚然,可是想来也是有原因的。
莫非沈家人对她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能让一个小姑娘使出如此残忍的手段步步筹谋,其中必然有别的隐情。
只是就连百晓生也查不出来,仅仅是因为沈家用捧杀的手段将她养成草包,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高阳摇摇头:“我也不知,不过她行事太过张扬。
此次让沈垣入狱,沈垣是定王的人。
定王吃亏,一定会注意到她。
之前派出的人也说了,定王手下正在调查此事。
”
“沈小姐对上定王可不好。
”季羽书忧心忡忡:“定王心思深沉,手段诡谲,一旦发现是沈小姐所为,也不知日后会怎么做。
”
“不用担心。
”高阳道:“我倒是觉得,沈妙对定王熟悉得很,或许她所做的一切,未必就不是没有考虑过被定王知道的下场。
与其担心她,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高阳看向季羽书:“谢三要你找的人,找到没有?”
“咳,”季羽书摸了摸鼻子:“我立刻派人去。
”
……
“没想到沈家内部这么乱,今年开春就这么大一出戏,日后可怎么得了。
”
“啊呀呀,同为王孙公子却爱上平民少女,为争风吃醋一死一伤,这不是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