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肯说出口。
“骗子......”林渊喃喃道。
说什么骗他也没关心，根本就是撒谎的。
不可能没关系。
他想要的一定比一句话更多，他今天满足他的“骗骗而已”，明天就会“不止如此”。
不会满足的。
只要他想要他真正爱他，那他就永远不会满足于谎言。
一旦林渊给不出他想要的，他就会更痛苦。
谎话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他不想让他那么难过。
也不想骗人。
他其实，现在唯一有精力去爱的，就只有他自己。
如果这个人很好很好，也许他迟早有一天会爱上对方。
可要是，没有明天了呢？
如果这个世界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那么重要，重要到一旦失去了对方，整个世界都将崩塌，生命也变得毫无意义，也太可怕了些。
这种感觉只要感受过一次，就不会想再体会第二次。
他害怕有人在他的生命里如此重要，他却不能留住他。
也不想将这样的痛苦带给裴琮。
林渊说不出太多话，他没法在脑中整理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吐出一个拒绝的字眼：“不......”
裴琮安静了一秒，他感觉身体里有什么在崩塌。
眼前被黑暗覆盖。
单他顷刻便将一切整理好，将即将倾泻而出的崩溃和疯狂全部压抑在皮囊之下，让他看起来仍然斯文体面，像是林渊的态度对他根本就没有影响一样。
“太好了，”他轻声道，“这样的话，我也不用因为渎神而受到灵魂的鞭笞，不用向任何人或神忏悔我的罪行。
”
他静静微笑，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完全没变，仍然是之前那个他。
“被神遗弃之人不配成为信徒，从现在起，我只是个纯粹的......渎神者。
”
“可以肆无忌惮的占有神了。
”
再也不必担心，当他心底每分每刻叫嚣着拥有神明的贪婪想法暴露在神的面前，会遭神厌弃。
他的神明不会再有厌弃他的资格，因为他本就为亵渎他而存在。
他扬起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目光落在少年微启的唇瓣，忽然道：“嘴巴张大点。
”
“呜......”林渊疑惑的按他说的张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