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烈,出发的队伍正在城门。
为首的年轻男子戎马轩昂,分明是含着懒淡笑意,眸光却冷冽令人不敢逼视。
“主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铁衣道。
谢景行瞧了一眼身后,出了这道城门,今后的前程南辕北辙,也意味着和从前一刀两断,再无牵扯。
终究要离开的。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身边的白衣男子摇着扇子,道:“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
“说不定都盼着三哥有去无回哪。
”松绿色长袍的公子哥儿却是笑道,又看向前面:“不管如何,总算要回家啦。
”
“不一定。
”
二人一同往那紫衣男子看去。
谢景行低头,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腕间,那里系着一根红绳,红绳的末端被端端正正仔仔细细的打好结,似乎牢固的怎么也不会松开一般。
“这不是女人戴的东西么?”季羽书问:“你戴这个做什么?”
“喝了人的送别酒,欠了人一个心愿。
”谢景行道:“回来再还了。
”
他收回目光,扬鞭:“起!”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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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前世(下)
光阴如箭矢,日出日落如一如往昔。
然后花开几轮,花谢几轮,月亮尚且有阴晴圆缺,何况人事?
譬如说越来越式微的沈家,越来越被冷落的皇后。
仿佛在暮年垂死挣扎的老妪。
婉瑜公主在和亲的途中病故了,沈皇后一蹶不振,虽然仍是端庄淑仪,仔细看去,眸中却已经有了微弱死气。
那点子死气只有在看见太子的时候才会划过微弱星亮,仿佛灰烬里的余火,却也是将熄未熄的模样。
宫装丽人含笑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笑道:“国师,取皇后的一滴指尖血,对您来说,也不是难事吧。
”
裴琅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妩媚的像是暗夜里的一只猫,精明而美丽,否则那高高在上的,从来利益为上的帝王也不会将她捧在掌心了。
从一个女人来说,她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