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敢眼巴巴的瞅着,定京城夜里不知又有多少人睡不着觉了。
尤其是沈信的对头们,只怕要呕的吐血。
罗潭笑眯眯道:“不管怎么说,妹夫出手大方总比出手小气好得多。
男人嘛,肯给姑娘花银子那才叫好男人。
还没过门就送给小表妹这么多东西,要是小表妹嫁过去,总归吃穿用度这一行是不会被亏待的。
”罗潭说话向来直来直往,也不晓得遮掩,只是那一句“妹夫”,却是听的人眼角发疼。
沈信捂着头:“这些东西又往哪儿堆?”
“是啊,”罗雪雁也忧心忡忡道:“咱们宅子里可放不下这么多器物。
光库房里放首饰古玩就放不下了,还有家具布料什么的。
要单独在府里修个粮仓,里头装东西么?”
沈妙听得直想笑,又道:“他不是把那些宅子全都买了么,等走了后,那些宅子就都是沈家的了。
买几个护卫,放些东西过去如何?要不干脆住进睿王府也成。
”
沈信摇头:“衍庆巷不是我们能住的。
”那都是住皇亲国戚的地方,沈信他们住进去,谁知道外人会怎么想。
又想到之前铁衣说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年关后他就走,娇娇,你……。
”
年关后,沈妙就要去大凉了。
屋里人都沉默下来。
分别,尤其是亲人之间的分别,总归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沈妙见状,怕他们又感怀,连忙岔开话头道:“睿王送了这么多聘礼,嫁妆又该如何算?”
罗潭正觉得有些口渴,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闻言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喷了罗凌一身。
不过此刻她却没心思顾忌罗凌的衣裳有没有被弄脏,而是道:“嫁妆?天哪!”
沈家众人也仿佛被一个惊天大雷劈在了头上。
按理来说,送多少聘礼,回给的嫁妆就要差不离多少。
虽然不用比聘礼多,但也不能少的太多。
否则姑娘去了婆家屋里,就会被压上一头。
嫁妆若是十分丰厚的,甚至比聘礼还要多的,嫁过去了也风光。
因此,越是得宠的姑娘嫁人,嫁妆和聘礼的数量就越是接近。
沈信疼女儿的话就不说了,可是这嫁妆……。
睿王给沈府送了这么多聘礼,要回差不离的嫁妆的话,就算把整个明齐国库搬空也没有那么多啊!
睿王给沈家出了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