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越来越硬,甚至有一种膨胀到挤压着舌根喉咙的错觉。
绫人唇角都被撑得艳红了,晶莹的涎水从合不住的唇缝间顺着粗壮的笔毛溢了出来。
一边侧脸已经完全凸显出了笔头的形状。
这个遇水蓬松得也太过了吧?
托马这个狗头地头蛇,不会是不识货,买了用来写大字画大画的大号毛笔吧?
绫人在心里埋怨着。
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他。
托马这个土生土长的蒙德人一时真分不清那么多种类还有那么多型号的毛笔。
而且自从稻妻闭关后,外面的物资都运进不来,市场更是物价飞涨物资匮乏。
绫人只好尽可能地撑开嘴,不要让牙齿伤害到柔软的笔毫。
要含住整整5分钟啊。
想想要长时间维持着这个动作都觉得会很辛苦。
更痛苦的是毛笔还是坚硬得没有一点柔软下来的迹象。
绫人的喉咙艰难地收缩着,那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不断地向后昂着,因为难以维持住这样酸涩的动作,绫人不得不向后半撑在地板上,尽量地维持住家主的尊严。
5分钟…还没到吗?
长时间注意力集中地维持着这么酸痛的动作,让他对时间的流逝有一点点模糊。
不管是嘴唇,还是笔尖,忍耐着一动不动都委实都有点辛苦。
绫人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热。
舌苔感受到嘴里分泌出来的涎水…有点咸咸的,还有些臭。
不过这也很正常,应该就是新买毛笔自带的羊膻臭味和胶的味道。
只要身体吸入体液就可以被强制男性发情流水的天赋发动了。
绫人鼓了鼓泛酸的腮帮子,将笔尖吐了出来,十指纤纤搭在笔管上,用吸水巾小心翼翼地将笔尖上的水拭干
虽然很奇怪地越擦越多。
绫人用柔软的指腹,轻柔地捻搓着笔尖,时不时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揉擦着顶头的缝隙,生怕自己动作的粗鲁会伤害了笔毫。
他试着用笔尖蘸了蘸墨,结果写着写着就枯笔了。
显然是毛笔刚才没有含好,使得墨水在笔头没有办法蘸透。
绫人被迫去频繁地蘸墨。
书案上正放着一块笔洗,其实就是为湿笔准备的用具,也可以聚拢锋毫,让散乱的笔毫收紧。
他颇有书写经验地在笔洗上旋转轻缓地刮着墨水。
不能刮太快了,导致某一个面刮得多,某一个面刮得少,笔头各部位的蓄墨不均衡让笔形无法形成锥状。
而求慢,也不仅仅是为了让墨水得到充分浸润,更能让绫人在琐碎的不顺心之事的累积下,沉下心来,慢慢地维持住一种不急不躁的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