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迪卢克少爷苍白、“玫瑰”一样的双腮是那么的虚弱迷人,正像是那些诗人老爷们争相歌颂的肺结核一般微微发着低热,泛着病态的红晕。
但是女管家发现自己到头来却并不高兴。
他的唇色正在不正常的发白,也许是气色不足,让女管家的目光近乎担忧地放在迪卢克的身上。
迪卢克少爷瘫在背椅上,久违地出现了一丝苦笑。
他觉得自己的腹部涨的不行,似乎不管再塞进去什么都要从胃里翻滚出来。
女管家俯下了身,将刀叉强硬地塞到了主人的手里。
她虎视眈眈的目光似乎在告诉迪卢克。
她将会亲自监督自己将这一叉叉食品从盘子里送到口中,只要她发现有一点迟疑的迹象,便要强迫将这些吃的塞进迪卢克的喉咙里。
迪卢克少爷缓了口气,终于努力地维持着优雅的姿势缓缓地直起了脊板。
他挥舞着刀叉,气势就像要上战场作战一般,手腕灵巧地转动着,就切下一片灯影般薄的肉片,常年的习武耐力让他手里的刀叉看不出一丝的颤抖。
他送进嘴里的模样是那么的文雅,只轻轻咬了一点,任谁见了都会大加赞赏。
女管家满意地笑了,慈爱的目光和溢进来的阳光一起洒满了他的身上:
“再来一块涂满黄油的大山芋吧,亲爱的。
不过也要注意用餐礼仪,不要吃得太快了,也不要喝了太多汤去卫生间,真正的淑女就应该拥有小鸟一般小的胃口,吃的斯斯文文。
”
迪卢克少爷地喉结正在努力地移动着,近乎麻木地搓着食物。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太累了,又太疲惫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只不过女管家那毫不通融的脸色在逼迫他这样做罢了。
三楼隔间的卧室里。
阳光洒在天鹅绒的被面上,被褥晚上就被清换掉了,毛绒绒的,埋进去仿佛能闻到夏天的味道。
我还闭着眼睛,舒舒服服的一个人陷入了柔软的床上。
按照西方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