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被角擦掉眼泪,殷蕙呼口气,彻底恢复了理智,握住他的手道:“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知道您……”
“还是你我称呼吧,以前没觉得,现在你再说‘您’,总像是讽刺。
”
她的主动让魏?嗨闪丝谄?,将人转过来,纠正她的称呼道。
殷蕙抿唇,也并未否认:“有时候是敬称,有时候确实是讽刺。
”
魏?嗑湍罅四笏?的耳朵。
殷蕙拉下他的手,开始问正事:“表妹的事,到底怎么办?你不想纳妾,她似乎很固执,对你对我都开口了。
”
魏?啵骸笆牵?所以明天就要说清楚,彻底断了她那念头。
”
殷蕙瞥他一眼:“怎么断?”
魏?喽晕氯缭挛抟猓?可温如月未必真的只想要一个虚名,然而这话说出来容易让魏?辔蠡崴?又拈酸,殷蕙干脆没说。
魏?嗟溃骸奥飞衔乙丫?拒绝过她,只是她刚死里逃生,情绪很不稳定,我怕拒绝得太强硬她想不开,才道回京再仔细商量。
现在回来了,明早我还是会拒绝表妹,如今你在身边,若她哭闹起来,你都能帮忙劝说,过两日咱们再带表妹进宫,母亲再跟着劝说一番,表妹或许能想通。
”
他真的不会安慰人。
换成父皇兄弟,他还能陪着去坐坐或是喝喝酒,表妹动辄就哭,男女有别魏?嘤植环奖惴觯?只能先带回家里,交给妻子与母亲劝说安慰。
殷蕙坐了起来,皱眉看他:“你拒绝,我去哄?万一表妹以为是我从中作梗,那我去劝她,她只会觉得我假惺惺,哪里听得进去,弄不好再到母亲面前告我一状,怪我容不下人,我岂不是吃力不讨好?甚至这事若宣扬出去,全京城的百姓都该嘲笑蜀王妃是妒妇了!”
魏?嘁沧?了起来,捞起她的手,道:“牵扯不到你,我只说当初父皇要赐我侧妃,我都拒绝了,此时若纳她为妾,哪怕只是虚名,父皇那边也不好交待。
”
其实父皇才不会介意这种小事,但表妹不了解父皇的脾气,肯定会信以为真。
殷蕙倒是没想到这点,再看魏?啵?张口就来,显然早就有了对策。
也就是说,他对温如月是真的一点私情都没有。
“好吧,明早就这么说,不过我只管在表妹哭的时候安慰人,拒绝的事你自己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