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见他进来,便叫丫鬟们退下,她绕过椅子,站到他面前帮他更衣。
熟悉的淡淡花露香从她的身上飘过来,魏?啻鬼?,看见她长发披散慵懒妩媚的样子,也看见随着她的动作,微松领口内若隐若现的荷绿色兜边。
无论艳红还是碧绿,都很衬她的肤白若雪。
“无事献殷勤。
”魏?嘧プ∷?的手,在她震惊地抬眸时,看着她的眼睛道。
她这种小伎俩,用的多了,他一眼便看透。
殷蕙怕他的冷脸,但如果魏?嗦冻稣庵秩缋堑难凵瘢?她便只会为即将到来的热烈而心跳加快。
“帮您更衣算什么殷勤。
”她假做不懂,还挣了挣手。
这一挣,便彻底将魏?啾涑闪死恰?
等殷蕙的意识濒临溃散,根本没有耍小心思的余力,魏?嗖旁谒?耳边问:“有事求我?”
殷蕙连连摇头。
魏?啵骸澳俏?何献殷勤?”
殷蕙抓着他的肩,眼波迷离:“怕您生气,不许我再出门。
”
无所求,只是怕。
娇滴滴的人说出这种娇滴滴的话,魏?嗪硗芬欢?,话已说了出来:“不会。
”
他没那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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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河县,知府县衙。
早上殷蕙离开殷家时,殷闻还在县衙后院的客房呼呼大睡。
昨日黄昏他来这边送嫁妹妹,晚宴上喝多了,就听蒋维帧的安排,留宿一晚。
醒来时,殷闻只觉得头疼欲裂。
小厮阿吉端了醒酒茶来。
殷闻喝了一碗,捏捏额头,问:“姑爷他们可起了?”
阿吉笑道:“起了,还一同来看过您呢。
”
殷闻洗过脸便去见二人了。
蒋维帧大大方方,殷蓉眉眼羞涩,郎才女貌,瞧着很是般配。
趁蒋维帧离开的时候,殷闻低声问殷蓉:“他身体如何?”
殷蓉没想到亲哥哥会问这种问题,面色涨得通红,瞪他一眼,扭头不肯回答。
殷闻道:“他耽误至今才肯成亲,我怀疑也是为了你好。
”
殷蓉记着那日爹娘哥哥把她当外人的仇,讽刺道:“为我好?那他身体若有疾,哥哥可会带我离开?”
殷闻皱眉:“都嫁人了,懂点事。
”
殷蓉懒得与他纠缠,点点头,绷着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