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后,顿时僵在原地。
楼道里的叫嚣越发响亮:
“赶紧把那丫头交出来!要是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心下一沉,这明显不是来讲理的,而是要强行把我带走。
果然是江家人能想出的釜底抽薪的恶招。
我压低声音对我妈说:
“妈,别怕。
咱们先从阳台翻出去。
“不管谁跑掉,都去前台找人帮忙叫警察。
”
说话间,门外的叫骂声连成一片,还有人开始踹门。
招待所的木门隐隐晃动,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我深吸口气,扶着我妈小心翼翼地翻过窗台。
招待所二楼的阳台并不高,但下面是水泥地,稍有不慎就会摔伤。
好在我上一世有逃跑的经历,轻车熟路。
我俩穿过楼里的一个窄道来到前台。
前台的小姑娘见事态严重,立刻帮我们报了警。
这边通话刚结束,那边几个人就已经循着外面的走道追了下来。
他们一边哄着“别让那丫头跑了”,一边抄起棒子绳索之类的东西。
一副恨不得立马把我捆回去的架势。
我拉着我妈往外跑,但寡不敌众。
眼见钱大庆大步冲过来,手臂跟一把铁钳似的扯住我的胳膊,拼命往后拽。
我妈慌了神,紧紧拽住我的另一只手,急得大声喊:
“放开!快放开我女儿!”
走廊里混乱成一团,我被扯得几乎要摔倒。
钱大庆咧开嘴笑,露出沾着烟渍的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