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出这么大动静,更不要找死的把雄虫信息素发散的到处都是,要不是我这车上什么设备都有……我看你是故意挑我值班的夜里来搞事吧!”
“没有,”格雷戈说,“只是提前给汉克大人打了招呼。
”
“……”警察骂了句脏话,隐约能听出其中夹杂的一声充满轻蔑的“保护伞”。
他摘下警帽捋捋自己被压的凌乱的纯金发丝,又将它们全数拢去脑后戴回帽子固定,转过身,压低帽檐,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通通下狱。
”
伴随着这句话凛冽的尾音,警察打开车门坐进驶来的警车。
腰背挺直虚靠座椅,车子起步时他目不斜视的注视着被远光灯照亮的道路,向着自己的目标坚定的前行。
阿兰从格雷戈怀里抬起头,目送警车毫无停留的远去,轻声问格雷戈:“你会像他说的那样入狱吗?”
满手鲜血的刺客若真的入狱,恐怕不会仅仅是入狱服刑那么简单。
“也许吧,”格雷戈看着他娇艳如花的小脸,微潮的卷发贴在颊边,愈显得他的脸小的过分,“对我来说,今夜我拥有了你,哪怕我明天死去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
指腹摩挲着阿兰的脸颊,矜贵冷峻的脸在说这话时依然没有表情,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总是了无生趣的样子,仿佛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让他留恋。
是啊,他临死时说:人生如旅途,一切皆风景。
“你别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阿兰撅起嘴,“人生如旅途,一切皆风景,旅途中一切美好的景色都值得你留恋,所以不要说‘没有遗憾’,哪怕我离开了,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生活下去。
”
“可是阿兰啊……在这世上,只有你值得我留恋。
”
阿兰一怔,凝目看过去,格雷戈却若无其事的放手让他自己站好,快速穿回裤子,表情平淡的似他从未开口。
“走吧,”他牵起阿兰的手握在手心,“太阳升起了,我们也该迎接新的黎明。
”
握着他的大手指尖温热,掌心滚烫。
他很珍惜,他在不舍。
可是夜晚终究要过去,离别终究会到来。
阿兰轻轻的回握住他,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