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复活我的师父?”
“不能。
”阿兰说。
德拉万紧紧抿住嘴,两边的嘴角不可控制的往下瘪去,抽动了一下鼻子,
“这里实在太臭了,我走了。
”
他返身跳上房顶,没了动静。
阿兰复又展开书页,仔细的看起书来。
翻过七八页纸张,未走的小孩忽的又跳了下来,直挺挺的站到阿兰面前,
“阿兰。
”
他从未称呼过阿兰的大名,阿兰抬眸,重新合上书本,专注的看向他。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这个道理,师父教过我。
”
德拉万的声音依然稚嫩如奶娃娃,他站在那里,从阿兰的角度看去,他肌肉线条薄而流畅,侧腹和小臂的肌肉尤其紧实,又因常年受训,带着天然的肌肉记忆的戒备,肩颈那里线条微微前倾,重心下压,那是随时准备暴起攻击的姿态,如同一头不听话的暴躁小豹。
可他的表情却极为严肃,分明重心是前倾下压的,脊背却能挺得笔直,那是戒备之中带着凝重的正式,让他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一张拉满弦的强弓。
蓄势待发着,充满斗志的。
阿兰静静的等待着。
可他等了许久,德拉万也没有下文。
他只盯着阿兰没有表情的脸,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在雌虫间德拉万不算高的,但他的身材比例极好,便显得高而颀长,且五官凌厉神色乖戾,他凑近你,狂飙的少年英气便如飓风扑面冲来。
他走出三步,在阿兰身前静止,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德拉万是没有资格受阿兰仰视的,于是阿兰低下头,淡淡道:“怎么?”
“我师父很爱你,”德拉万低着头看着他的头顶,说,“而我很喜欢你,哥。
”
“嗯。
”
“我知道你不爱他,也不喜欢我,”德拉万又往前一步,他和阿兰之间的距离过于近了,阿兰往后微微仰身,眼神放在他的胸口。
“是你改造了我的家乡,也是你改变了我们的命运,在真正见到你之前我以为你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替他拯救这个腐烂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