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火光猛然炸开,那些巨树扭动着,哀嚎着,努力想要自地底将深深扎入的根拔起,可火燃烧的实在太快,不等它们将自己连根拔起,外表皮就已经被烧的焦黑,树枝和树叶在火里迅速化为黑灰,而树干也只能在漫长的火光里等待绝望来临。
有几株巨树身上腾着火光,放弃了自己的深根踩踏着大地朝他们的方向沉重的奔来,阿兰以剑拄地,快速而小心的往后退去。
他只有一条腿还受控制,另一条残腿不仅膝盖上有一个血洞,脚踝也不正常的歪着,因此他的速度非常慢,剑尖又太过锋利,有时插入了柔软的地面,还要多费力气和时间去把剑尖拔出,但他看起来真是非常的冷静,甚至还有闲心对已经离他很远的阿伽雷勒开玩笑:
“你猜你这件黑袍还能留下一片衣料吗?”
听到这句玩笑的问话,阿伽雷勒倏然盯向他的眼眸,那双眼眸幽邃,神秘,里面的光令人看不懂。
巨树带着崩天裂地的真正的怒火踩踏着大地追赶而上,烈焰燃烧的枝桠自他头顶的高处甩落,细小的火苗落在他脚边,便‘腾’的也燃起火焰,火舌几乎要舔舐上他布满血痕的雪白小腿,而他一动不动,并且,唇边勾起笑容。
“喂,你快猜啊,马上就要揭晓答案了。
”
拄地的剑尖因土地松动而忽然沉陷,他唯一完好的腿不得不弯曲,前倾的身体便恍若一只寂寥零落的蝶,即将扑入毁灭的火光
蝶被一双手抱起,细腻雪白的小腿顺势软绵绵的垂落,同样柔弱纤细的双臂勾上他脖颈,温凉的体温和奇异的香迎面袭来。
“我差点以为,你要毁他的约。
”他在他耳边轻声笑着,温热的气息拂上耳廓,带着点儿漫不经意的挑逗,
“您不是说不会让我真正死去的么?”
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