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愤懑和被轻视的痛苦,因这抬头他满头的冷汗如大雨浇落,看起来就像哭了一般,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音调,“我可以,坚持,不要、丢下我、”
软糯可爱的娃娃音已经变调,阿兰严肃了神色,说:“不是要丢下你,德拉万,你在这里养精蓄锐,我们回程的步伐才能更快。
”
德拉万却已经转头,眼神涣散,意识模糊的看向阿伽雷勒,
“不要,丢下我、父亲……”
阿兰挑眉,“父亲?”
阿伽雷勒轻声说:“你说得对,再有毅力的人,也无法冲破身体的界限。
”
阿兰跳下德拉万的脊背,落地的瞬间跳了一下脚,阿伽雷勒同时扶住他和陷入昏迷的德拉万,
“小心。
”
他扶了一下阿兰就放开他,把德拉万抱了起来,放到来时路上一个还算比较不那么暴露在高热下的角落,然后从他的小包里取出两枚药丸,一枚塞入德拉万嘴里,一枚就放在地上让它慢慢挥发,然后拉着阿兰后退,
“这是弥漫性毒药,德拉万已吃了解药,我们就不要再靠近这里了。
”
他在跟前微微弯腰,“上来吧,我背你。
”
阿兰摇摇头,“我只是疼而已,其实并不影响什么,毕竟我也是2s的评级,你不用太过小心对待我。
”
阿伽雷勒也不强求,领着他继续前进,前方流动岩浆的缝隙愈发宽阔,逐渐汇为不时爆破火光的岩浆流,到最后已不再是在岩道中避过岩浆流行走,而是在岩浆河中找还可下脚的路。
“我不是德拉万的父亲,”阿伽雷勒忽然开口解释,“他只是意识不清醒时叫错了罢了。
”
阿兰道:“他潜意识的把你当成他的父亲,所以才会在无助时下意识向你求助。
”
阿伽雷勒点点头,“是这样。
”
那你可要小心了……阿兰轻声短促的笑了一声。
阿伽雷勒似乎从这声笑声中听出了什么,沉声说:“我不知道你对德拉万是否存有偏见,因为他杀害邻居,杀害自己的家人。
”
阿兰道:“谈不上偏见与否,人人都有不得不为之的原因,只能说面对他时我会更加警惕。
”
“德拉万不是一个乖孩子,但也绝不是一个坏孩子,”略微犹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