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的……爱人吗?”阿兰打断他,反问。
穆尔露出疼痛至极的表情,“你只把我当成你的一个玩具,所有的温柔都是假象……因为我在你面前足够的廉价,因为你足够的讨厌我……!”
从来都只是逗逗他,耍耍他而已,他知道的。
用温柔撩拨他,用纵容蒙蔽他,若即若离,一步步使他沦陷,而后在他最沉迷最无法自拔的时候,重锤敲碎他的幻想。
并非总是要嘲讽阿兰,只是看着那双深情温柔瞳孔里真实的厌恶和敷衍,他极力想要留住自己最后一点可悲的尊严。
阿兰此时倒真的有些惊讶,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点,穆尔。
”
这句话简直是穆尔惯用的激光刀,在他心上砍出血淋淋的伤口,又在片刻间将整颗心都焚烧成灰烬。
“这就是你讨厌一个人的方式?”他惨声笑起来,“用假意的爱与温柔把他捧上天堂,然后再将他抛入地狱……”
阿兰微微一笑,伸手,轻柔的抹去他眼角蜿蜒下来的水痕,
“可你自始至终都很清醒,明知我在玩弄你,却还要一次次贴上来祈求我的垂怜,你该反省的是自己,穆尔。
”
什么也剩不下了,被他玩弄的连最后的尊严也要失去。
穆尔看着他,湿润的眼睫不住细微颤抖,
阿兰觉得他很像暴雨夜被主人无情抛弃在路边垃圾堆的小狗勾,于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噗嗤”一声笑了。
转眼间他又恢复了没有表情的本性的冷淡,
“这选择权在你,穆尔,如果你选择离开,就请马上离开,一个字也不要多说,你知道我不屑于总听没用的话。
”
他的长相就是如此锋锐的冷淡的漂亮,没有表情时透出凛然高傲的攻击性,不可捉摸,不可接近,傲慢自负到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