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我说,“一个星期就想摆脱我了?我有合同,我们双方签字按手印有违约责任,你还想怎么样?毁约吗?感觉不合适吗?天上掉个馅饼你都不会利用?你利用我好好上学啊,你就这么想回去打工还债?你信不信你大伯可能压根就没帮你照料你母亲,你母亲.....”
“小朋友,别再说了。
”金道安说,潭水汇入冰川,夕阳无限下落:“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对不起。
”
我走我走,我不生气。
可金道安生气了。
我和他陷入场无声的冷战,我知道我话说的太绝,可这是韩耽,你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回路去看金道安千疮百孔的家庭。
金道安父亲的欠款证据、证据的法律效力,父亲走前留的遗产证明、他上次去探望住院母亲的时间、他大伯一家的日常开销......太多疑点无人问津,我莫名有些委屈,我很想叫个人把他大伯给宰了,又觉得他大伯全家死了会更好,但是朴信美没理由替我擦屁股。
朴家可以没有我,我的he不能没有朴家。
周五下课前,金道安托人约我去天台见面。
他会想通吗,作为韩国漫画的欠债男人。
我惴惴不安地爬上楼顶。
“这是你做的吗?”
金道安一来就将报纸砍我脸上,我的头懵懵的。
我捡起报纸,新闻头条标题是:《乡下三口之家凌晨起火;屋内搜巡出四颗头骨》,接着往下,现场调查说失火原因是老式住宅长期没有维修而引起的电路老化,DNA结果显示,其中一女性死者和男性死者有血缘关系。
金道安的母亲不是在住院吗。
我抬眼看他,金道安犹如一滩平静的死水,而这水池站在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上。
“是你干的吗,黑社会的小朋友。
”
我说不是。
金道安说他很抱歉,他要请假几天。
我说给他报销路费,被金道安拒绝了。
金道安回来后,我去公寓找过他几次,他瘦削许多,倾向于日本耽美漫画攻的主流审美了。
我和他谈起家里保镖们调查的他的大伯:和我的猜想相差无几。
他表示已知晓了,然后恭恭敬敬地和我说,谢谢你,小主人。
我有些担心他。
周末,我去初二教师的办公室取份参考书,下楼的过道有个男生见到我拔腿就跑,不小心踩到我的鞋子,我决定去厕所冲洗下。
“你不是很硬气吗?穷光蛋,来口马桶水润润。
”
啊,校园霸凌,韩国驰名商标。
我懒得管,准备下楼去洗。
“瞪什么瞪!你和你朴家捡的贱种主人一样,都他妈狗娘养的垃圾!”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