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既然递来纸巾,应该也说明,她是想和自己好好商谈的吧。
抱着这种期待,江逾张张唇:“落月,你说这种样子不适合我……”
是不是意味着,江落月默认周若年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了?
那话语里的试探意味太明显,江落月习以为常,却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欲望:“信不信取决于你,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在我看来,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
“我已经忘记了。
”江落月说,“也希望你尽早忘记周若年说的话。
”
不然午夜梦回的时候,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知道同样的秘密,江落月会觉得很恶心。
江落月以为自己在割席,可相同的话落在江逾耳里,江落月已经将过去翻篇,愿意重新接纳江家人的意味。
她心尖一酸,连连点头:“我会忘的,落月。
我……不只是我,还有妈妈,以后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绝对不会再发生那些事”
听到前半段时,江落月还以为她终于通了人性,心内刚有几分认可,又被那句“以后加倍对你好”弄得一肚子问号。
“以后?”她毫无犹豫地打断江逾,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和江家有以后?”
江逾怔然:“你不是说,已经忘记了吗?”
江落月不知道是气是笑。
她说忘记,是因为不想再提起。
江逾就那么听不懂人话?还是在故意恶心她?
她彻底失去了商谈的耐心,语气冷了下来:“我不会回到江家,也不会和你们有瓜葛。
你说的话,我会当作没听过,之后也请你们不要再骚扰我和我的朋友了。
”
江逾脸上的迫切与期冀骤然凝固,脑内构建的幻想只动工到一半,便被摧毁到不得不露出美好背后的腐朽与肮脏。
她大脑空白几秒,神情不断变化,盯着江落月,终于,变回了那个不疾不徐、游刃有余的江逾。
“落月,”江逾平静道,“你不要说气话。
”
“就算你讨厌我,讨厌江家,可江家也永远有一份属于你的财产。
那是祖母留给你的,她很爱你,直到死也想再见你一面。
”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