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内深入,几乎绝大多数人家门前都会挂着白帘,以显守灵。
记者用摄像头不动声色记录着一切,沿路看见丈夫死去却毫无所动的女人,也看见即使神情灰败,却也依旧用垂涎眼神注视她身体的男人,某种猜测当即萦绕在脑海。
她们写下猜测,梳理线索,意识到无论真相如何,这个村子都处处透露着诡异。
她们突然有些后悔独身前来,可因为山林里没有线索,即使想要求援,也只能等待第二天离开村子的班车。
尽管带了防身的工具,睡在房屋内,二人却还是身处野外般轮流值夜,以防最坏的可能。
天色越发黯淡,直到彻底失去光亮,进入后半夜时,第二次守夜的李霖打着呵欠。
困意让她难以清醒,可在这死寂一般的静谧里,她却突然听见了脚步声。
起初,她没有反应过来,可在听见门锁被某种细碎的声音撬响后,李霖突然毛骨悚然,仿佛被撬开的不是门,而是她的骨头。
当白天的男人从门后露出那张脸时,李霖除去求助的尖叫,说不出任何话。
她拔出防身的刀,男人反倒恐惧地站定,数秒后又猛地想要制服她。
求生的本能占据脑海,李霖不断挣扎时,才发现朦胧的月色不知什么时候又落了满地。
鸟雀惊飞林间,破开云雾,在刀尖距离她仅剩几厘米,让她下意识地闭上眼时,一声枪响骤然于耳边响起。
血液溅在脸上,是热的。
她瞪大了眼,男人僵直着身体,衣服已经被洞穿,流出汩汩血液。
紧随而来,是一句冷淡的女声:“让开。
”
李霖慌不择路地爬开,下一秒,第二枪、第三枪,直到子弹将头颅炸开的面目全非,女人重新装填子弹,向外走去。
空气里只剩下血的味道,李霖怔怔起身,看见院子里站着许多女人。
这是距离村口最近的房屋,她们似乎将这里当做终点站,正在分享彼此的胜利品。
肉、肉、肉,入目除去已被洗干净的肢体外,再无任何东西。
切肉剔骨的声音那样清脆,使用的工具却不是寻常的刀,而是斧头。
李霖看见一口锅,已经烧开了水,有人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