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终于惹得他动了火气,如今连最基本的交流也失去了,空气中便只剩下了难堪的沉默。
他俩一同走到酒店门口,汪明泽帮他拉开了一侧的车门,低头看着他坐进去,没多说什么,只顺手帮他关了门。
沈嘉玉抬头,隔着车窗的玻璃看他。
汪明泽两手插着兜,一句话也不说的,与他平静地对视。
呵出的热气贴在微凉的玻璃面上,浮现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逐渐模糊了他的面容。
车没有开走。
过了很久,他终于俯下身,敲了敲车窗,示意沈嘉玉把窗户打开,然后说:“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个会要开,暂时没空离开。
”
“嗯。
”
“这两天我也不去了,免得你烦。
”他说,“药记得按时打,自己扛不住了就喊我。
”
“……嗯。
”
“走吧。
”他拿手指蹭了蹭沈嘉玉的脸,轻轻地出了口气,又扭头对司机说,“可以关窗了。
”
司机说了声“是”,将降下的车窗缓缓升起。
引擎发动,周遭的景象渐渐后移,将汪明泽的身影留在原地。
沈嘉玉远远望了他一眼,搭在车门上的手指动了动,最终收了回去。
之后,汪明泽果然信守诺言,再也没来过他给沈嘉玉准备的这处地方。
十支药,第一日是一针,第二日是二针,第三针则是在第二针的三天后。
期间的发情症状,虽然因为针剂的作用下稍显难熬,但若是思及那句他对汪明泽撂下的狠话,其实也不算什么。
沈嘉玉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每一天都宛似度日如年,逼迫着他只能狼狈地开始回忆那些已经在脑海中渐渐模糊的事情,无可避免地被过去的阴影再一次淹没。
当第三针药剂入体,连日的发情终于将沈嘉玉折磨到了崩溃。
简单的自渎已经再难以抚慰他被催得熟透了肉体,只能任由淫液从他双腿间的缝隙中流出,止不住地濡湿了整张床榻。
佣人的脚步声在走廊外响起,似乎是正在清洁别墅内的卫生。
沈嘉玉便只能将脸埋进被子里,将湿黏的喘息声压抑在喉咙中,苦熬着等待发情的结束。
但这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
就在短暂的数分钟后,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沈嘉玉神智恍惚地去取,却看到上面明晃晃地写着汪明泽。
他犹豫了一阵,按下了接听键,颓靡地蜷在角落里,低声问:“……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