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旧友,问起爹爹这么?多年在村子怎么?过活的,家里过得好?不好?,问起我爹的瘸腿,又问起坟头葬在何处。
”
“他问我为?什么?要来京城。
我告诉他,爹爹让我来京城报仇,还要我去余庆楼归还五十?两银。
盛老爹哭了。
”
“盛老爹说,要去爹爹坟前拜他。
我说路太远,有话我替他带给爹爹就行。
盛老爹说,这么?多年,我信得过的,0有你。
你没有0负我的信任。
”
晏容时按住字纸,应小满不会写的两个字在心中?补全。
他心头默念盛富贵带去庄九坟前的话:
【这么?多年,我信得过的,唯有你。
你没有辜负我的信任】
两人闲聊的家常占据了满满四五张字纸。
应小满在最后一张纸上提起:
“老人家给了我两本旧书卷,让我收好?,说很珍贵。
但书卷有年头了,纸张黄脆,沾了雨水,有些字都糊了,不知?怎么?晾干才不伤纸。
你能不能写一个晒书的法子,叫0淼带回给我。
”
“小满。
”
第74章
秋雨越下越大。
军医背着医箱冒雨赶来城郊邸店,给半夜遇袭受伤的禁军指挥使查看伤情。
大堂满地的血。
雁二郎躺在临时搬来的小榻上,脸色白得?像纸,气色实在不大好。
不过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
“谁找来的军医?从哪儿来回哪里去。
”他?不满地摆摆手:“这里有人照顾我。
照顾得?好好的,别多事?。
”
应小满坐在小榻边的长凳,把才?松绑就乱动的手臂又按回去。
摸了下雁二郎发?烫的额头,她回身招呼尴尬停在门?外的军医:“他?发?烧说胡话呢。
郎中快过来看看。
”
军医查看片刻肩膀伤口。
匕首扎得?深,好在已厚厚糊了整层的金疮药粉,又被布带狠勒上臂止血,顿时松了口气。
“虽不是致命伤,但?血流过多危险。
还好用了些紧急止血手段。
邸店条件简陋,尽快挪回京城医治为好。
”
雁二郎的脸颊开始呈现病态的红。
应小满取来井水,把细布浸入井水里拧干,凉冰冰的细布搭上额头的同时,纤长的指尖碰触滚烫的额头,停了一会儿。
她皱起秀气的眉,跟军医说:“越来越烫了。
赶紧挪吧。
”
雁二郎整个人都飘了。
装作忍疼,把头扭去朝着小榻里,没人瞧见的地方,弯唇笑个不住。
小满不止心疼他?,还亲自动手照顾他?。
挪什么挪,死在邸店里也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