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伤口的情况,又皱了皱眉,阻止他:“你别说话了。
”
雁二郎难得见了应小满的好?脸色,短短五个字居然被他咂摸出几分怜惜,惊喜之下,顿时豪气迸发?,连伤口都不疼了,无事般摆摆手:“区区小伤”
应小满直接把他受伤的左手肘牢牢按去长凳上。
转头对两个都尉说:“他不老实,动个不停。
得拿个绳子把他上半截身子捆凳上等郎中?来。
”
两个都尉居然都赞成:“确实要固定?。
”
雁二郎:“……”
求仁得仁,虽说他受伤后确实得了应小满的怜惜照顾……
但眼前拿粗麻绳一圈圈捆他的小娘子,怎么?感觉跟想象里的温柔照顾场面,不大一样?
京城。
郑相?赁宅。
受他的恩惠,愿意?追随他的“清客”和?“幕僚”不知?有几百个,却没有所谓心腹。
此刻站在书房里的这个,跟随他七八年了。
忠心耿耿,愿意?赴汤蹈火,在他眼里,却也依旧称不上心腹。
幕僚从城南郊外冒雨赶来。
“城郊倒了棵大树,正好?挡住官道。
应家的车马被挡住,晚上歇在城外邸店里。
”
“有一路禁军正好?路过官道,锯树清道,当晚也歇在店里。
似乎有匪人夜袭邸店?禁军遇袭受了伤。
具体什么?情况,里头乱糟糟的,谁也说不清楚。
”
“一会儿说应家小娘子遇袭失踪。
禁军乱哄哄搜寻半日,小娘子又自己半夜回来了。
小人亲眼见她进了邸舍大门。
”
“知?道了。
”郑相?思索着,缓缓道:
“应家小娘子无事就好?。
毕竟是老夫旧友家眷,需得多看顾些。
”
“是。
”
幕僚退下后,郑相?坐在安静的书房里,摆弄着铁钥匙。
盛富贵确实跟去了城外邸店。
却没有动手杀庄九的女?儿应小满。
而是把她劫去外头问话,又好?好?地放回来。
这位来自北国草原的“好?友”,长久扎根京城的敌国奸细,和?他从来不是一路人。
不按照他的意?愿做事,倒也谈不上背叛。
如果非要比喻的话,他们两个的关系,更像是被一根绳子拴住的两只毒蜘蛛。
手持利刃,彼此提防。
却又想方设法,合力隐匿掩埋多年前那?段尘土堆里的过往。
“所以,盛富贵找庄九的女?儿说话。
却又放过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