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进来两名大理?寺捕头,行礼后却不敢起身。
“老仆昨日释放出狱后,就一直蹲在自家拆干净的大门口。
”
“从下午蹲到夜里,动都不动。
”
“后来小人等看到郑相?过来送衣物铜钱,给老仆一碗热腾腾的面吃,闲说几句话,很快便走了。
”
“老仆吃完郑相?送的面,又跑回自家大门口原地蹲着,动也不动,跟个石像似的。
小人等盯梢到夜里,一不留神,就……就眯了会。
”
“等小人醒来时,天还没亮,但……但老仆不见了!”
田野雨声连绵不绝。
前后两个人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漆黑的田埂间。
“老人家,斗笠戴起来。
”应小满递过去第二个斗笠:“身上都淋透了。
”
盛富贵呵呵地笑:“用不着。
”
“哎?我小声说话老人家你听得见?”
“耳朵确实不大好?,但周围这么?静,听得见。
”
两人沿着田埂走去一处临时搭建的雨棚子边上。
雨棚子里坐着两个农夫打扮的男子,人不起眼,眼神却锐利,不像侍弄田禾的农夫的眼睛。
应小满脚步停住,不肯进雨棚子,手按住腰间挂的飞爪。
盛富贵开?口把雨棚子里两人驱赶出去。
空下来的雨棚子里,他弯腰攥了把被褥,有点湿,但没身上湿。
他不怎么?在意?地把被褥又裹身上,招呼应小满坐近说话。
“小丫头坐。
这里离邸舍不远,我问几句你爹爹的事,只要你好?好?答,很快就能回去。
”
应小满坐在雨棚子对面,带着三分警惕,七分诧异,盯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老人。
“你说和?我爹认识?你们是京城旧友?什么?样的旧友?”
“呵呵,岂止是认识。
你爹当年身手好?得很。
老夫一眼相?中?他的好?身手,把他留在身边多年……”
与?此同时。
邸舍里兵荒马乱。
大堂里所有的灯笼油灯全点亮。
住满的两百余间房舍被禁军挨个踢开?,入室搜寻一名“头发?斑白、眼有白翳的老贼”。
“小满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