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些银两衣物赠他。
”
报来消息的幕僚露出敬佩神色,长揖赞说:“郑相?公大仁。
”退出书房。
下一拨幕僚带来了应家的消息。
“应家肉铺子上锁了。
据说要提前回老家。
”
郑相?又摇摇头,叹息说:“老友固执,他这女儿也固执。
京城岂不是比老家容易讨生活。
老夫之?前遣人劝过几句,不听,还?是要走。
罢了,随她们?心意罢。
老夫这就准备些银两衣物赠她们?。
”
报来消息的幕僚同样露出敬佩神色:“郑相?公仁义。
”
连续几拨人离去之?后?,书房终于彻底安静下去。
郑相?单独坐在书房里?,拉开?小屉,拨弄了几下钥匙。
“晏家麒麟儿。
”郑相?微笑自语。
“倒也有三份本事。
只可惜,放过余庆楼最?重要的线索,只挖出方响那一窝就匆匆结案。
比起他家祖父那老狐狸,终究还?是生嫩了点。
”
毕竟是年轻人。
为了些情情爱爱,为了喜爱的小娘子,把应家干干净净地摘了出去。
供词里?只见庄九,不见应大硕。
“缺了应大硕就是庄九这条线,不敢往下深挖应家小娘子手里?得来的铁钥匙来历,呵呵,又如何追查到底呢。
这三把精铁钥匙,落在晏七郎手里?,终究就是废铁而已?。
”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呐。
”
晃动的三把精铁钥匙发出清脆的声响。
郑相?把钥匙收入屉中,悠然背手走出书房,吩咐下去。
“备车。
老夫去城西探望老友。
”
*
傍晚时分,天边飘起小雨。
城西河童巷里?,老仆蹲在地上,浑浊的眼睛瞪眼瞧着面前被拆得干干净净的一片平地。
蹲了半个?月牢狱,他身上还?是入狱时那身单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