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容时以手指蘸茶水,在桌上画出示意图。
一条地道,从夹道尽头地下越过右侧院墙,通往厢房。
“是陈年地道。
从夯土痕迹看,有年头了?。
余庆楼最近半年才占用?那间小院,很难说有关联。
方掌柜也供认说,他对地道之事一无所知。
”
“是不是旧主?人自己挖的避难地道?”
应小满有想法:“在我们乡下,挺多人家地下自己挖的地窖,都是躲战乱用?。
”
“有可能。
因此,我们昨日提审了?老仆。
”
应小满张了?张嘴,又闭上。
隐约露出些担心神色,被晏容时看在眼里。
“莫担心。
老人家年纪大了?,只例行询问?,并?无动刑。
”
“结果呢?”
“你说呢?”晏容时夹一筷子炙肉,放在应小满碗里。
“年纪既大,更兼聋瞎。
一问?三不知。
”
应小满想了?想,扑哧乐了?。
“我也觉得。
提审他挺不容易,提审官的耳朵没聋吧?”
但晏容时思虑的倒不是这个。
他夹起一筷子鲜炙羊肉,不紧不慢接着问?:“听说你和这老仆早晚送药,有些交情。
小满你觉得……他当真聋瞎,听不见,看不清?”
应小满一怔。
低头仔细回想片刻,老仆虽然嗓门?大,要说全聋全瞎,她是不信的。
“似乎偶尔也能听见几句,有时候和我对答来着。
但眼睛似乎当真不太好。
我看他屋子里的陈年老垢好久没清扫了?。
”
晏容时点点头。
话题很快带过。
用?罢晚食,几人围坐喝茶时,义母问?起老仆的下落。
“人既然也在大理寺,可就在附近院子里头住着?我这边早晚炖的咳嗽好药,喝不完也是倒,不如送一碗过去给?他。
”
“没关在此处待审小院。
”晏容时说:“暂拘在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