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左边这间?空着。
”
说话间?两边玉杯又喝得?见底,晏容时提酒壶挨个斟满,应小?满一口?喝完整杯压惊,自己又把空杯倒满。
晏容时还在叮嘱她:“聋瞎老仆倒是不?涉案。
但右边这处宅院毕竟曾经被余庆楼占用半年,用作传递消息的联络地?,难保会有不?知来路的人?物寻上门。
求稳妥些,你?回去和母亲商量一下,两边院子置换,你?家尽快搬来左边。
”
“哦……好吧。
”应小?满说。
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当,哪里不?妥当?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隐约想起两位姑姑严肃的脸孔,迷迷瞪瞪地?说:“是。
”
晏容时正在斟酒,听了这句语气模糊的“是”,视线即刻转过来,在身侧小?娘子的脸上转了一圈。
两边视线对上,应小?满说:“看?我做什么?已经说‘是’了。
”
两人?挨得?近,说话吐气间?全是香甜酒香。
晏容时在灯下仔细打量面前泛起动人?晕红的娇艳面容,平日晶亮的眼睛此刻蒙蒙胧胧的,仿佛海面清晨起了一层薄雾。
他掂了掂酒壶分量。
两人?边闲说边喝酒,不?知不?觉几乎把整壶都喝空了。
晏容时抬手在应小?满面前晃了一晃,张开五根手指:
“小?满,数一数,这是几?”
应小?满抬手就?抓住他的手,挨个数过去。
“一、二、三、四,五!”她高高兴兴地?喊,“五个手指头!七郎,你?一个手指头都没少!”
这声喊得?大,半敞的院门外守着的隋淼眼角抽搐一下,瞬间?反手把院门给带上了。
小?娘子醉后手劲失却分寸,晏容时默默吸口?气,哄她说:“小?满,数的很好,我一根手指头也?没少。
现在可以把我的手放开了。
”
但应小?满既然把他的手掌整个攥在手里,又岂能轻易哄得?松手的?
哄了几句,她反倒攥得?更紧了。
酒后晕红的脸颊开始发热,她趴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