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晏家外院做事、替八郎掌管着私库钥匙,最得八郎信任的晏安。
晏安此人?机灵得很。
躲过晏家几轮清洗,直到应小满飞爪潜入晏家找晏安的那?个晚上?,才终于被扒拉出来……
但晏安对密报传信之人?并不了?解。
供状里声?称:“只是寻常一处城西清净小宅子。
小的密报当时,有人?在帘后听。
小的连脸都没见着,只隔帘见着一双男子的脚。
”
那?处用来通风报信的城西小宅院,屋主是个早已不在世的死人?,平日?只有个又聋又瞎的老仆居住打?理,问询起?来一问三不知。
线索至此断裂。
“八郎咬死不认,家族兄弟又不好用刑。
”晏容时轻描淡写道:
“我原打?算跟他慢慢耗着。
他一日?不肯招认,我便关他一日?;他一年不肯招认,我便关他一年。
他若一辈子不肯招认,唔,倒也无妨,养他一辈子也不费多少口粮。
不想才关三个月,他就自己想开了?。
如此甚好。
”
应小满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过去。
晏八郎那?阴沉性子,瞧着就像是个抵死不认的,突然想开了?,实在难以相信。
“他全招了??会不会作假供?”她?半信半疑。
“时间人?事俱能对应,不像伪证。
”
八郎供证说,去年入冬后的某个晚上?,回家半途中?,有人?突然找上?他。
“八郎年少有为,以二十四的年纪升任五品大理寺正,风华正茂,前途无量,为何终日?郁郁不乐耶?”
来人?站在路边,冬季入夜后带着风帽,看不清面目,但开口头一句话直击痛处,晏八郎当即勒马停步。
几句简短交谈后,两人?便去附近酒楼密谈。
“八郎也不是个傻的。
”晏容时低笑一声?,“供状里当然把?自己尽量撇清。
只说来人?承诺,一年之内,让他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