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进殿上香,佛前祈求平安?
大雄宝殿里跪满了信男信女,几百个蒲团散布各处。
庄严佛殿后,许多和尚正在念经做早课,木鱼声?夹杂着念经声?传入耳边。
漂浮在半空的众多不定心绪,在佛殿缭缭的香火里沉到了实处。
应小满并不是个心思繁杂的人。
京城的事太复杂,京城的人也太复杂,但于应小满来说,她?始终是生长于汉水边、八岁随爹爹入山的猎户家?的伢儿。
这趟京城之行?,她?所求并不多。
既然替义父报仇的事不成,应家?打算离京,她?所求的依旧不多。
领着阿织手握点燃的高香,并排跪在中间往后的一排蒲团当中,高举过额,佛前虔诚拜了三拜,心里默念祝祷。
“我?佛慈悲,普渡众生。
愿我?佛降福,保佑我?娘和阿织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
“愿我?佛降福,保佑地下的爹爹无忧无虑,安心长睡,不要生气。
我?们很快回家?陪他老人家?了。
”
“愿我?佛降福,保佑……也保佑大殿外头那个吧。
他被?我?骂得?不敢进殿,并非不想?拜佛。
京城坏人太多,他最近查案到了关键处,不知会不会有?坏人要对他不利……我?佛慈悲,也保佑七郎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
身侧的空蒲团有?人跪下,同样手握线香喃喃祝祷。
她?起先没注意?,正在手把手教阿织把线香高举过额前,身侧那人却略抬高嗓音,笑说一句:
“庄小娘子,刚才跑得?忒急了。
小老儿连一句挽留话都来不及说,你已含怒而去。
哎,不愧是庄九的女儿。
”
应小满倏然扭头。
跪在她?身侧蒲团上、此刻正对着她?和气微笑的湖绿色绸缎长袍男子,岂不正是早晨不欢而散的余庆酒楼,方掌柜?!
“你又来做什么。
”实在太巧,满大殿的几百个蒲团